第二天!
蔣琬來到諸葛亮帳外看著還在裡麵跪著的劉禪。
小聲的對諸葛亮說道。
“丞相,差不多行了,陛下這都跪一夜了,要不讓人送點膳食進去,讓陛下吃點東西。”
諸葛亮說道。
“一頓不吃餓不死他,想不明白就一直跪著!”
蔣琬說道。
“丞相您最近怎麼變了,變的突然對陛下嚴厲起來!”
諸葛亮說道。
“那是因為陛下也在變。”
“自從他領兵征戰開始,從一開始的猶豫慢慢變的殺伐果決,尤其是在收編了賈家、程家和李儒那幾人之後,我們這陛下變的是越來手段越狠辣!”
“打南蠻、征西涼時還好,可平西域、滅河套就完全沒有節製。”
“出兵弄險一次比一次厲害,征伐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
“現在的陛下越來越迷信武力能解決一切!”
“再不加以糾正培養,將來會變成什麼樣!”
蔣琬說道。
陛下平日並非如此,隻是聽聞丞相遇刺,一時急火攻心,才說出屠戮之語。
“這正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啊,陛下將您放在心上,您理應感到高興才是!”
諸葛亮說道。
“這樣就更是錯的,一個君王豈能因一人一事而失了分寸!”
“為君不仁、天下大亂!”
“殺伐果決是好事,可太過意氣用事就會適得其反,身為相父怎能視而不見。”
說著諸葛亮走入大帳。
從後麵看劉禪規規矩矩的跪在先帝畫像前,諸葛亮心中想著,這想了一夜怎麼也能想明白些什麼!
“陛下可想出些什麼?”
“呼呼……呼……!”
“陛下,你想明白什麼了?”
“呼呼……!”
“哪而來的呼嚕聲!”
諸葛亮走到近前一看,差點沒給氣冒煙。
他隻見劉禪是跪著不假,可劉禪身前不知何時用諸葛亮的書簡堆起來一個案幾高的書堆,人正趴在上麵睡的那叫一個香,口水都流出來了。
諸葛亮氣的手都在發顫。
讓你在這兒反省,你在這兒睡覺!
“陛下、陛下!”
諸葛亮連喊數聲,劉禪愣是一點沒聽見!
“這是誰家的女子,長的如此貌美、端莊大方!”
“哪兒呢、哪兒呢……美女在哪兒呢!”
劉禪一個起跳起來四下張望。
臉上因口水的原因還印著字。
未見美女身影,隻見滿臉怒意的相父立於一旁。
在昨晚諸葛亮讓劉禪跪在先帝麵前反思之時,一開始劉禪還真就跪在那裡想來著。
可越想腦子越累,想著想著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一覺就到了天光大亮!
看著諸葛亮以一種無比憤怒的眼神看著他。
可能是劉禪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相父,從你離開沒多久,朕就想明白了,所以才能如此安心的休息!”
看著臉上仍留有口水印記與字跡的劉禪。
諸葛亮強壓著怒火問道。
“陛下想明白什麼了!”
劉禪立時說道。
為君者,可施謀略,然不可殘暴不仁,亦不可意氣行事。動輒屠城以泄私憤,絕非仁君之舉,斷然不可行之。
諸葛亮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