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一直在說北境兵力很少,多麼容易攻破,可這與諸葛亮平時用兵習慣完全不相符。”
“這一點我們不能不防!”
賈璣看向軻比能說道。
“大汗,還是那句話,出兵的是大汗,到時死的也是大汗的兵。”
“特使說的再好,司馬懿大將軍也是不出一兵一卒。”
“到時我們進攻過早,很可能將麵對諸葛亮、曹睿兩方兵馬抵抗,就算拿下河北四州之地,那到時中原司馬大將軍的數十萬大軍將會如何對我們,又待怎講!”
“到那時司馬大將軍的中原部隊不會是想將我們大鮮卑騎兵一起滅掉吧!”
“你……!”
特使奮然而起。
“我家大將軍派我不遠萬裡而來就是要與鮮卑王共謀天下。”
“一個漢人謀臣有資格在此懷疑兩家主人的忠誠嗎!”
賈璣馬上說道。
“在下跟隨大汗數年,忠誠之心日月可見!”
“嗬嗬嗬……!”
那特使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之事。
“一個漢人來到草原投在鮮卑王麾下,連祖宗都不要了還談什麼忠誠,可笑!”
鬱築鞬看著賈璣臉色陰沉如烏雲一般,他鬱築鞬雖然剛拿了那特使好處可還是說道。
“特使,大國來使自當雅量,有事說事彆罵街!”
那特使對著軻比能一拱手說道。
“鮮卑王,現在正是南下大好時機,不可錯失良機,當斷不斷啊!”
而賈璣也不相讓,隨之起向前一拱手說道。
“大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位特使吃的是司馬懿的俸祿,當然事事為司馬懿著想,北境邊防決不會隻像他說的那樣容易攻破!”
“哼……!”
賈璣隨之斜了一眼那特使。
“那一日這位特使有一句話說對了,大家各為其主、各謀其事,他是司馬懿的人,隻唯他主是從,而我隻為大汗您所想。”
“北境有田豫、鮮於輔、高柔等猛將駐守多年,現在又來了一一個諸葛亮,決沒表麵如此簡單。”
“都知道漢人中有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孰不知其後還有半句,那就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卻不知身後孩童彈丸將至。”
“現在看起來我們是黃雀,可誰又能保證他司馬懿不會做那黃雀之後的孩童!”
“特使一直在隱瞞北境邊防情況,在下懷疑司馬懿是想借我們之手滅掉諸葛亮、曹睿,之後司馬懿就會趁大汗軍力力儘之時突然領兵北上殺入河北,將我們斬儘殺絕。”
賈璣側臉陰沉著看著那特使。
“我可是聽說現在司馬懿大將軍的中原軍已經增加到四十多萬大軍。”
“你胡說,要真如此,我家大將軍又為何要派我來鮮卑王處,他又為何將北境邊防圖交於鮮卑王之手!”
賈璣馬上對著軻比能一拱手說道。
“那好,為了驗證司馬懿大將軍的真心與否,我們可派兵探查長城一線邊防,隻要北境邊軍布防與特使所獻邊防圖一樣,就說明司馬懿大將軍有誠心待大汗。”
“那在下就再也不阻止大汗領兵南征!”
鬱築鞬說道。
“這倒是一個驗證的好辦法,反正我要南下也要先派兵摸清楚這些地方的兵力才好行動。”
軻比能眼色一狠說道。
“好,就依此計而行,不過大軍也該集結了,到時準備隨時南攻。”
“鬱築鞬,傳本鮮卑王最高王令,各部兵馬抽調勇士前來王庭與我會合,十日時間全部到齊,過時不到者,哪個部落不到,斬其首領!”
“是!”
那特使聽到軻比能要出兵,臉色陰狠的看向賈璣!
好像是在說,看你還能拖多久!
而就在此時。
鄴城之戰也進入白熱化!
隨著左營夏侯玄精銳出營,於遠處等候的馬岱所部兩千重騎兵也開始行動。
劉禪帶著親衛營已早對著鄴城兵馬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