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直視著諸葛亮冷冷說道。
“那你就不怕於大河天險之處進攻受阻、折戟沉沙!”
“我在並州留了八萬重兵就是為了防備你的大軍。”
“當然害怕,調兵於潼關假意進攻洛陽,令驪山大營騎兵一步不動,再令軍中精銳隱蔽北上從最難渡河之處的離石強渡大河,而不是最易渡河的河東龍門渡口。”
“這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麻痹你的並州守軍,而這一切也正好騙過他們,讓其疏於防範!”
諸葛亮看向臉色鐵青的曹睿說道。
“司馬懿雖然有反骨可他不管治軍還是治民確實能力極強,有些地方我都自歎不如。”
“你的大魏從曹真、曹休戰死之後,軍事方麵就已開始出現斷層,雖有郭淮這樣的大將卻不能重用。”
“新一代的將領又一時難當大任!”
“你任人唯親,於並州之戰中。”
“夏侯衡守離石要塞、而能死戰到底是個忠勇之將,可接下來你晉陽留守將軍曹泰麵對我軍渡河反應遲緩,得到消息之後即未馬上馳援前線,又無大軍可用。河東夏侯充所部三萬兵馬行於介休而謹慎過頭耽誤時間;更有甚者你所派支援晉陽的曹馥所部六萬兵馬於井陘關外徘徊半個多月止步不前。”
“他的援軍要能及時支援晉陽,曹泰憑著手中十餘萬兵馬防守,我想奪下晉陽也是難事!”
諸葛亮看著曹睿說道。
“可惜你的九萬援兵互不統屬,領兵之將又多有膽怯之意,被我軍各個擊破,焉能不敗!”
“勿說司馬懿,當時如有郭淮、張合其中一人守衛並州大河,我軍雖有十萬之眾又焉能如此輕易奪下天險!”
“你深懂製衡之術,可你卻未從你祖父之處學到掌控人心之法,製衡之術好用可卻太過損耗內部力量,無法行成強大戰力,這也是我為何先要領兵攻你而棄司馬懿的原因之一!”
曹睿麵色鐵青,木訥地坐在案幾之後,聽著對方一一說著,凝視著眼前之人,心中既充滿了恨意,又懷有幾分敬佩。
“你們贏了!”
“丞相慢走,我就不送了!”
看著離開的諸葛亮。
一旁的中常侍走到近前扶著曹睿。
“陛下,回去吧外麵風大!”
曹睿說道。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朕,以為朕是苟且偷生!”
“怎麼能如此想,陛下是為了宗室、宗廟,為了那些現在還在為大魏儘忠的將領們,陛下這是在委屈求全!”
曹睿說道。
“除了這些我還因為我想看諸葛亮和司馬懿最後誰能勝出,司馬懿不會滿足當下的中原四州之地!”
曹睿看著外麵朦朧的夜色。
嘴中喃喃說道。
“我是輸了,接下來看你們兩個老狐狸誰能鬥的過誰,我等著你們!”
離開的諸葛亮走出不遠,卻是對著身旁一名暗衛說道。
“查那貂蟬女官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知她的過往。”
親衛說道。
“明查嗎?”
“不,魏帝剛剛歸降,暗查!”
“屬下明白!”
那暗衛隨之一個側身躍過宮牆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日。
十數匹快馬分不同方向攜魏天子詔書分不同方向急出鄴城,傳於各方!
因劉禪這個皇帝在隨軍征戰,人在鄴城。
諸葛亮也就不用再千裡迢迢請示長安,隨之與劉禪商定之後任曹睿為安定王,保留其魏氏宗廟、由曹魏宗親專人祭祀!
曹睿與直屬親眷宗親全部遷入關中暫居!
那裡是漢軍的地盤,而且遠離魏地和支持曹魏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