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張苞實在聽不下去,厲聲說道。
“你什麼意思,丞相讓你有話直說,仗還未開打你就先行定論,告訴你毋丘儉,太過狂傲不是好事!”
“不是嗎,如此被動防守、襲擾,根本動不了軻比能的十幾萬騎兵,不是平庸之策又是什麼!”
張苞冷聲說道。
“好啊,那我們倒想聽聽毋丘校尉有何高見,你如何能滅掉軻比能的十幾萬騎兵。”
毋丘儉一指輿圖之上對著諸葛亮說道。
“丞相,如把部步騎兵集中到一起,我軍也可湊齊五千騎兵,而可調用步兵主力有五萬之眾。”
“至此我們可以集中這五千騎兵先一口吞掉對方南下試探的幾支騎兵,以此突然動手打疼軻比能。”
“而後五千騎兵立於鮮卑軍正麵必能引來鮮卑大軍報複,到時五千騎兵以不敵鮮卑騎兵佯裝後退,慢慢將其引入南麵白河的山穀一帶,以步軍主力依地勢、前堵後截、伏擊敵軍。”
“縱使不能全殲鮮卑騎兵也能先滅其一部兵馬,如此同時布置丞相之前所說軍事方略,如此進可攻、退可守。”
聽其說遠張苞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閣下有何高見,原來隻是將征北將軍與丞相的方略折中而已!”
毋丘儉大怒。
“魏延將軍要全部出擊,丞相則是襲擾防守,我這是誘敵之計,這怎麼能是折中方略;張苞你休要陰陽怪氣,夏蟲不可與冰,多說無益!”
張苞卻是不想放過毋丘儉。
“哼,是啊,可毋丘校尉你這冰怎麼被夏蟲給打敗了,跑這兒來指手劃腳。”
“你……!”
張苞接著說道。
“你彆忘了,之前田豫將軍剛剛說過,他為了配合我方密探行動,剛剛於漁陽、上穀一帶故布疑兵,做出有重兵駐軍的假象,軻比能正在疑心之中,現在你引他上鉤,恐怕是勢得其反。”
“這種誘敵之計軻比能一眼就能看穿,到時萬一再讓他看出我軍真的缺少騎兵部隊,那到時可是誘敵不成反被敵軍看出虛實!”
張苞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讓毋丘儉一時難以反駁。
“你還有何話要說?”
毋丘儉說道。
“話止於此,不敢冒險何來取勝,我堅持自己的想法。”
“有些人不敢去,那我去,隻可惜我手中無有兵馬!”
諸葛亮笑著說道。
“我要給你一千騎兵,你能否將鮮卑兵馬給我引到白河河穀之中嗎?”
毋丘儉立時臉色一亮可隨之又暗了下去。
“一千騎兵就算能引來也不會有多少鮮卑騎兵。”
諸葛亮說道。
“仲恭,我隻問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方略是我出的,我如何不敢,隻是兵馬太少,擔心對方不會派出大批兵馬。”
“好,你敢就好,我與你我中軍的一千軍騎,你於三日之後去赤城挑戰,我不管你以什麼辦法一定要將敵軍給我引入白河河穀之中,到時征北將軍會接應你!”
說著諸葛亮看向魏延。
魏延立時會意。
“末將明白!”
“張苞何在!”
諸葛亮厲聲喊道。
“末將在!”
“你帶一萬精銳兵馬於白河河穀、征北將軍所部之後依山立下第一寨,以阻接下來進攻的鮮卑兵馬;廖化、高柔兩部為第二寨,於第二道山梁立下大寨,本相帶田豫將軍和中軍,於漁陽之北立下第三大寨,諸軍逐次用兵以亂抗敵軍,至於漁陽之地。”
諸葛亮看向鮮於輔說道。
“漁陽城就由鮮於老將軍駐守以保障大軍補給軍需!”
鮮於輔一拱手。
“諸軍同心抗敵,敢不用命!”
隨著諸軍各部行動。
毋丘儉看著諸葛亮忙於其他的樣子,總感覺哪裡不對,對方怎麼就會輕意交給自己兵權,還是他中軍護衛騎兵精銳。
難道是諸葛亮今日看自己在軍議之人駁了他的麵子,想要借鮮卑人之手殺掉自己,難首是諸葛亮看出自己有光複大魏之心!
可他還給了自己一千騎兵!
這可是他的中軍精銳,想殺自己不必拿一千精銳給自己一起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