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馬昭在認真的聽,那朱大掌櫃接著說道。
“我為吳地商人,本不應說母國壞話,可是今日我又不吐不快。”
“我們吳地盛產絲綢、茶貨,數以萬計之人為此生計。”
“可我吳國一家所征商稅就是中原、關中你們兩家商稅的之和還要多出一倍,很多以商為生的百姓都是苦不堪言啊!”
“今年吳地桑田產絲大豐,本想著商民多產些生絲,商戶們也能緩口氣多賣一些蠶絲、絲綢,多換一些糧食、錢帛,日子也能好過些!”
“可沒想到,這今年的商稅也增加了三成,你說我們還賺什麼,從養蠶到製絲、再到織成絲綢,這之中要用多少人力物力;漢軍控製的關中、蜀地這兩年種桑養蠶的人越來越多,不似前幾年非用我的們的絲綢不可,我要加價人家關中的商家就不收。”
“去年運到關中的絲綢有四成是不賺錢,隻憑著那些頂級的吳縣絲綢才保證了我們商隊正常運營下去!”
“您說我還能高興起來嗎!”
司馬昭故意說道。
“不會吧,大皇帝陛下怎麼可能如此對待本國商人,這不是殺雞取卵嗎,朱大掌櫃這其中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
朱大掌櫃剛才說話。
一旁的另一個掌櫃就接話說道。
“怎麼不會!”
“哼,說白了就是看到我們掙錢,有人眼氣,想分食我們。”
“就是!”
一看有人帶頭吐槽,其他商人也都大起了膽子。
“年景好時增量生絲商稅也增加了,可年景不好時商稅卻不一起降,現在有許多桑田又開始改回耕田了。”
“耕田不如桑田收益高,可耕田的稅少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經商種田不易!
這時不知人群之中誰說了一句。
“要是吳地也歸少將軍所管那該多好,我們這些人也不用受此之氣,到時定是百業興旺。”
司馬昭隨之說道。
“這話彆亂說,我父親現在可隻撐管著中原四州之地。”
“這南麵的事還是你們自家大皇帝陛下說了算。”
“我們可是想著大家越來越好,隻要是在我們管的勢力範圍之內,本將軍就會保證商賈的利益。”
“士、農、工、商!”
“都說商為四行之末;可要我說這商人有時比農、工兩行更為重要,沒有商人將商貨運到需要的地方,百姓的生活又如何能夠富足?農人生產的糧食、工匠打造的器具,若無商人將其運往各地,豈不是都要堆積如山,無人問津?”
“再者,近年商稅也是一地財力的重要來源之一,對於地方的穩定繁華亦是至關重要。所以,商人之於國家,實乃不可或缺。”
“現在我父正在中原大加整頓地方,以後說不定就是士、商、農、工了!”
“不過現在吳之中,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以後慢慢來吧,一定會好起來!”
“來來來,咱們不談國事,諸位請滿飲此杯!”
隨著歌舞再次響起,眾人笑聲傳做一團!
深夜。
眾商離去。
而司馬昭也一改剛才的醉意,立時走到側室。
這裡正坐著兩個人。
“父親、大兄!”
司馬懿抬眼看向司馬昭。
“坐下!”
司馬昭隨之坐在司馬師對麵。
“大哥你聽出一些什麼了嗎,這些商賈對孫權可是不滿的很!”
司馬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