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詡起身對著劉禪一拱手。
“將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羌氐二王又如何,當初丞相以禮相待,開互市、促商賈;可最後怎麼樣。”
“還不是趁我我大漢兵馬東出之時襲我邊郡。”
“這次更是厲害,想直接入主涼州奪我地盤,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大開殺戒數年之後對方必會再次卷土重來!”
這時一個校尉說道。
“這樣會不會太了殘忍,這可是兩萬條人命,那些重傷員如要不救定活不過五日。”
李詡隨之說道。
“救,怎麼救,我軍遠道而來,我們自己帶的傷藥給自己的兵都不夠用,還要應對接下來與匈奴的大戰,救他們一個我們兵就多死一個。”
“讓誰死、讓誰話,你自己選!”
程武隨之也說道。
“沒錯,還有那些俘虜,他們拿起刀槍就是兵,還是打過仗的老兵。”
“我大軍一走,踏中就隻剩下了向寵將軍數千步兵,踏中剛剛經過大難,他既要防邊還要安民,到時一萬羌氐聯軍要是突然發難再次為害踏中,我軍剛剛救出的百姓就會再次遭殃。”
“你說我們當如何!”
一旁的李詡馬上幫腔說道。
“就是,都是打仗見過血的人、還存這婦人之仁,怕報應嗎!”
那校尉被兩人頂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隨之退後不再吭聲!
其他將軍也全是沉默不語。
不是眾人不想說,實在是程武、李詡說的句句在道理,他們現在沒有能力管這一萬多戰俘。
誰也不敢以自己的善心保證這些人放掉之後不會再次作亂。
哪怕就是成為馬賊、山匪都是踏中百姓無法再承受的。
劉禪聽著三人的意見隨之想了想說道。
“散議!”
隨之後眾將離去,唯有向寵被留下來。
“巨違,剛才你為何一言不發!”
向寵說道。
“賈穆三人所言是當下最為穩妥之法,丞相正在前方對抗鮮卑二十多萬大軍,一時難以回援,將軍這支兵馬是關中、涼州唯一的騎兵部隊,也是雍涼唯一的指望,不能有失!”
“而將軍所部也隻能是速戰速決,要是陷入持久征戰的泥潭之中,將對我軍後方是致命打擊!”
“到時匈奴一旦攻下玉門關,將絲綢之路給斬斷,於將軍和丞相來說是後患無窮!”
劉禪點點頭。
“我明白!”
劉禪轉移話題對向寵說道。
“巨違,相父將你從荊北調來武都,你可知其中深意。”
“屬下明白,丞相這是想讓屬下在此協助將軍擊敗羌氐聯軍之後,就地駐軍徹底解除羌氐對武都的威脅,武都不光是隴右之地咽喉、還是漢軍的門戶!”
“以此好安定邊關。”
劉禪說道。
“不僅如此,現在就算將踏中以西的整個鬆蕃草原之人全部滅掉,我敢說不出數年,就會有其他部族湧入填補鬆蕃與西海草原的空間!”
向寵說道。
“請陛下示下。”
劉禪說道。
“現在羌氐聯軍剛剛大敗,元氣大傷!”
“短時間內彆想恢複。”
“我任你為鬆蕃刺史,兼任踏中、武都郡事!”
“你先帶領手下軍隊於踏中先重新屯田、安置百姓。”
“我馬上寫調令,讓漢中吳懿、蜀地李嚴調兵一萬支援於你,此次我軍所俘戰馬頗多,除了補充騎兵部隊之外,其他的我全部給你留下。”
“你在踏中組成一支騎兵,以其為主,慢慢向著鬆蕃草原進軍,以安撫為主、進攻為輔,步步蠶食,慢慢去收服各地牧民歸於王化;將鬆蕃草原如河套西域一樣慢慢變成我大漢一個邊州。
接納牧民開通互市,鼓勵蜀地、漢中、隴右等地商人與其通商,慢慢將其接納進入我大漢。”
向寵馬上明白隨之一拱手。
“陛下英明,如此以來將能達到長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