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禪正領著兵馬到到處追殺匈奴逃兵!
直到第二天天亮。
劉禪帶著親兵來到朔方城。
看著血漬斑斑的城牆和滿地的屍體,無不在告訴著眾人這裡剛剛過一場血戰。
這時,蔣顯帶領著一群全身沾滿鮮血、麵容憔悴、神情疲憊不堪的守城士兵,步履蹣跚地來到劉禪的麵前。
他們身上的戰袍已被鮮血浸透,臉上布滿了塵土和汗漬,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疲憊與堅毅。
儘管現在他們已是身心俱疲,但他們依然堅守著最後的職責,堅定地站在了劉禪的近前。
“河套郡丞蔣顯帶全郡守軍、見過將軍。”
劉禪說道。
“免了,說說傷亡如何!”
蔣顯說道。
“我方守城部隊,共計五千名郡兵,麵對匈奴數萬大軍的猛烈攻勢,頑強堅守城池十五日。”
“在此之間,敵軍不分晝夜地發起強攻,攻勢之猛烈前所未有,張太守帶領我軍將士奮力抵抗,截至目前為止,已成功擊殺敵軍兩萬餘人。”
“與此同時,我軍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陣亡將士共計四千一百三十人,令人痛心。”
“此外,還有八十餘名將士失蹤,至今未能找到他們的屍首,生死未卜!”
蔣顯回身看了一眼眾兵士。
“現在守兵已剩不到八百人!”
劉禪心中一震。
“張紹呢,身為太守、他為何不來見我!”
蔣顯急切地向前邁出一步,聲音中夾雜著難以抑製的哽咽與悲痛,顫抖著說道。
“將軍!張太守他……他就在那陣亡的四千一百三十名將士之中!”
劉禪猛然回眸。
蔣顯立時低下頭不敢與劉禪直視。
一旁的關索、馬承、魏昌等人聽到此話全是臉色一變。
劉禪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而蒼白。
他緊握兵器的手微微顫抖,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憤怒、悲痛與不甘都凝聚在了這殺人的兵器之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內心的激蕩,目光再次掃過眼前這些疲憊不堪卻仍互相攙扶作戰的士兵們。
“張紹……他是個好太守,也是個好將軍。”
劉禪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
他緩緩地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蔣顯的肩膀。
那眼神中既有對逝者的哀傷,也有對活著的人的鼓勵。
“你們辛苦了,朔方的秩序要馬上恢複,對百姓要安撫,於對陣亡的守城百姓要按軍士待遇一樣撫恤!”
蔣顯拱手說道。
“是,這是屬下應儘的份內之事,我一定會竭儘全力,做好事情。”
少時,劉禪一個人來到張紹的遺體之前。
看著已被士兵擦洗過的張紹遺體,士兵還給其換了一套新點的官服。
他對著親兵無力的擺擺手說道。
“都出去!”
劉禪慢慢走近張紹遺體。
西征西域之時,他將張紹留在西域協助馬謖、班壽穩定西域局麵。
可,讓劉禪一生都未能想到的是,這一彆竟是永彆!
劉禪走到張紹麵前,雙眼通紅的注視著眼前的兄弟。
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下。
“子文,兄弟,你讓我怎麼對的起三叔的在天之靈!”
劉禪的聲音在空曠的房內回蕩,帶著無儘的哀傷與自責。
他輕輕地撫摸著張紹冰冷的臉龐,仿佛想要喚醒這位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好友!
劉禪的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感慨。
從年少時相識點點滴滴,到一起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張紹一直是他最信賴的夥伴。
隨著他一起征南蠻、一起穿越子午穀,一起死守長安,又一起遠征西域,直到將張紹留在西域。
而如今,這位劉禪寄以厚望的有才近臣,在調到朔方不到兩年時間,卻永遠地倒在了這片土地上。
留給劉禪的隻有無儘的悲痛和遺憾。
劉禪抽出自己的一把腰間短刀。
“子文,這把刀是在我們征西域之時我從那烏孫國主身上所得,你一直想要,本來想著等再見麵時送與你,現在你帶上吧!”
“我不能再傷心,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劉禪擦掉眼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出房門。
“靈柩運回長安,交於四叔、厚葬之!”
他站起身,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
那裡,是匈奴逃兵逃竄的方向,也是他即將帶領兵馬追擊的方向。
劉禪隨之再次跳上戰馬,看向關索、魏昌、馬承幾人!
“大軍仍在清剿匈奴散兵、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