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特使冷笑一聲看向那副使說道。
“不可能,現在還有什麼不可能!”
“你忘了,之前出征子午穀時那劉金打的還是趙雲的戰旗;進攻西涼,他又打馬超的戰旗;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洛陽時,劉禪卻又打著漢大將軍關羽的戰旗出現在荊州之地。”
“他能打彆人的旗號,彆人就不能穿他的衣服打他的旗號嗎。”
“還說什麼數千漢軍軍騎出現在赤城之南。”
“你親眼看到了?”
“戰場之上故布疑兵之計時而有之。”
“不久之前那田豫不就故布疑兵讓人以為漢軍邊軍守備兵力完備。”
“一個田豫都能騙的軻比能遲疑不前,何況諸葛亮乎!”
那副使說道。
“田豫與諸葛亮情況完全不同。”
“田豫那時所用疑兵,隻是對付軻比能的襲擾打穀草的部隊南下而已!”
“而諸葛亮引軍北上之時,軻比能已傾起二十五萬大軍分兩路南下。”
“那時諸葛亮剛剛經曆鄴城之戰,手中兵馬還要抽出一半防守鄴城,和大河一線,以防備大將軍的中原軍。”
“他能動用的也就隻有數萬兵馬而已。”
“軻比能大軍壓境之下,他還敢分兵去解西涼、河套之圍,還是手中最有戰力的騎兵部隊,這決不可能!”
“他應是在得到五部聯軍入侵消息之後,集中兵力先對抗軻比能的鮮卑大軍,確保對方不能進入幽冀做亂;而後再從荊北、潼關、弘農和蜀地抽掉費禕、關興、霍弋、鄧芝、李行等部兵馬北上,用以對抗進入隴西和河套的羌、氐、匈奴三部聯軍!”
“這也是我們事先推演過的!”
“郭兄,你可彆忘了,諸葛亮一生用兵唯謹慎!”
特使說道。
“逢兄,你自己都說了,諸葛亮用兵謹慎。”
“可謹慎是謀定而後動,不是膽小!”
特使說著苦笑一聲。
“我們和大將軍也許都低估了諸葛亮的能力。”
“他不光得到五部聯軍入侵漢地的消息比我們預想的要早,他還未調動荊北三郡和潼關、弘農的一兵一卒北上!”
“諸葛亮對大將軍中原軍的防備沒有任何疏漏,如此以來大將軍就是想進攻關中也沒機會!”
“五部聯軍於萬裡戰線之上,分數個方向同時南侵,如此高明、如此狠辣的計謀都未能打亂諸葛亮的兵力布局,看來大將軍這隻中原虎並未完全困住這條臥龍!”
“我們小看了諸葛亮的整體布局謀略!”
副使說道。
“要真如戰報之上所說,姚靜和鄭他那一路入侵河套的匈奴部隊也完了,那這裡就不再安全,我們是否要撤退。”
特使說道。
“回去?”
“現在其他三路都已兵敗,要是如此回去我們在大將軍麵前將何以自處。”
“逢兄,你還想過回那種粗茶淡飯,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的日子嗎。”
副使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其他幾部都已兵敗,隻靠軻比能和那個羯兵能行嗎?”
特使說道。
“不行也要行!”
“軻比能畢竟有著二十萬軍隊,比其他三部兵力加起來還要多。”
“現在趁著諸葛亮騎兵部隊在外,軻比能未必沒有勝算。”
“大將軍最終目地就是借胡兵打爛漢軍地盤,讓其無有能力與中原軍對抗。”
“現在軻比能還不知道其他三部兵敗的消息。”
“隻要我們想辦法瞞住這一消息,軻比能就不可能放棄近在眼前的富貴和稱霸北方的野心。”
“隻要他能再加力衝入幽、冀平原,那以鮮卑騎兵的戰力,整個河北將要遭殃,到時諸葛亮急於滅火清除草原之患、一樣無法南顧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