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人攻城了!”
隨著一個哨兵的大喊。
果然,大隊的鮮卑兵馬再次架著雲梯向著雲中城牆衝來。
郝昭一抽戰刀喊道。
“死守城頭、斬殺敵軍!”
雙方從正午一直激戰到天黑,鮮卑人升起火把仍未有退兵之意。
“報,將軍,南關被鮮卑石必所部突破,關校尉正在領兵死戰,請求派兵支援。”
一個小兵對著郝昭求援說道。
郝昭說道。
“將最後的守備兵力投入南城,告訴關樾,一定要守住南關。”
“殺!”
說著郝昭一刀斬殺一名鮮卑衝城的鮮卑軍。
此時羯兵首領石必立於南城城外,看著越來越多衝上城頭的羯兵,心中大喜。
“看來破城之日不遠!”
“全軍聽著,隻要一破雲中就將城內全部男子殺淨,女人和錢糧全部帶回草原!”
而南城城頭之上,關樾帶著為數不多的援兵正在搶奪城頭。
關樾一刀斬殺一個上城的羯兵。
他看到幾個城中剛征招的民壯正嚇的手握長槍不敢上前,關樾立時大喊道。
“殺,彆被敵軍嚇破了膽,城若破,你們留在城內的妻女都要成為羯兵的玩物,不想這樣就拿起刀槍拚命!”
說著再次帶頭向前衝去,奮力奪取城頭。
“衝啊,反正都是一死,為了我們的女人孩子跟這些羯兵拚了!”
說著一個民壯手中長槍直紮向一個羯兵的腰間。
關樾憑著郝昭支援的最後一點後備兵力,再次奪回南關關城,將羯兵給殺了下去。
幾個負責抬金汁的民壯也立時找到機會,一個領頭之人對著幾個架著大甕的手下喊道。
“倒金汁,快倒金汁,向雲梯上倒!”
隨著滾燙的沸水倒下,正在拚力衝爬雲梯的羯兵頓時受到又臭又燙的沸水洗澡。
全身立時全是水泡,多有羯兵從雲梯之上摔下城去。
關樾領人再次奪回城頭。
雙方兵馬於城頭之上整整對戰一夜。
直到天亮,當鬱築鞬看著城頭之上仍然飄蕩著漢字和郝字大旗之時,立時大怒。
“再加兩個千人隊,輪番進攻,我看他郝昭還能撐幾時。”
“嗚……嗚嗚!”
正在鬱築鞬想要加大軍力進攻之時,卻是聽到後軍傳來的陣陣號角之聲。
一個部將臉色一變。
“首領,是後軍的求援號角之聲。”
鬱築鞬不以為意的說道。
“哼,漢軍又來這一手!”
“看著我們破城在即,就有外圍的零星哨騎襲擾,以達到牽製我軍攻城的目地。”
“這一招都用了幾次了,看來郝昭也是沒有彆的辦法。”
“你帶兩千騎兵去後軍看看,要是碰到漢軍就順手滅了他們。”
“其他攻城兵馬不動,繼續進攻,越是這個時候越說明郝昭就要扛不住了!”
“給我進攻!”
少時過後,一騎快馬飛奔而來。
鬱築鞬看是派出去處置後軍之事的將軍隨口問道。
“怎麼樣,襲擾我後軍的漢軍是否已經滅了,怎麼就你一人回來,其他人呢?”
那將軍結巴的指向後方。
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來、來、來……來了!”
“什麼來了,我問你是不是把襲擾我後軍的漢兵滅了,回話。”
那部將連抽自己兩個嘴巴指著鬱築鞬後麵說道。
“滅是沒滅,我把他們給首領你帶到前軍來了,你滅吧!”
鬱築鞬回頭一看,立時臉色大變。
隻見大批的漢軍騎兵正在向他所部的攻城部隊衝來,看上去足足數千軍騎。
哪是什麼少量疑兵,這分明就是漢軍主力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