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胤接著說道。
“不用我們再說大將軍也能猜出,陛下已對你不再放心!”
“這次要不是司馬懿的梁軍突然過江進攻建業,陛下隻能抽調各城已完成布置的兵馬回援建業,現在這荊州之地早已不是大將軍你說了算!”
“現在又有江夏水師之事在前,你如何與陛下解釋的清楚!”
陸遜說道。
“諸君之心意伯言心領,可我身為臣子陛下有詔不遵即為謀反之罪,再說,這些事情等我見到陛下一一解釋,定能說的清楚。”
陸瑁看到陸遜心意已決,隨之對張休一使眼色,
張休會意對陸遜說道。
“大將軍,恐怕已經說不清楚了!”
“你這是何意?”
張休抬頭揮去眾人。
隻留陸遜幾個心腹在內。
張休說道。
“我與子璋與吳地北麵的那位接觸過,雙方之間還做了某種交易,你說你見到孫權還能說的清楚嗎。”
聽張休此言,陸遜心中大駭。
“你們瘋了嗎,之前向漢軍走私禁品商物已是重罪,好在陛下隻是收剿掉貨物未有降罪我陸家,可那時你們就要知道收斂才是,如何能再做出如此夷族之事!”
“陛下可是待你我兩家不薄啊!”
“叔嗣你為何如糊塗還帶上了子璋!”
張休看到話已說出所幸也不再有所隱瞞,直接冷笑一聲說道。
“大將軍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要說之前他孫權的地位不穩之時還做做樣子。”
“可近些年來他一直在全力打壓我們各地世家。”
“先是打壓世家在朝廷之上的話語之權,接著關中絲路打通需要大量的絲綢、茶貨之物,我吳商業開始繁榮,可他孫權為了做皇帝不管百姓死活開始與曹睿聯手禁商,還在各地成立禁商軍打擊走私商貨的商隊。’
“可後來看到禁商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這又開始大加征收商稅。”
“以至於到今年對於各地的商稅已征收到十年前的四倍之多,這算什麼,他這是在與民爭利。”
“而再觀、中原司馬公之舉!”
“與他孫權已成正反對比。”
“自從司馬公入主中原以來,打破曹睿禁商之令,鼓勵保護來往商隊,尊重世家,司馬公的梁軍收取的商稅還不到他孫權所收商稅的三成之多。”
“而且司馬公多的禮待各大家,深受中原世家擁護,其能在數年之內就在中原建立穩固政權。”
“其胸懷諸葛亮尚不能如、何況他孫合肥乎!”
張休看了一眼陸遜。
“大將軍,你高高在上與國謀身,可你想過你們陸家的將來嗎。”
“要再由孫權這樣集權下去,不出數年,吳國就是他一家之吳國,我等皆為其家臣私奴也,何來光大家族門楣一說!”
陸遜心中思索著張休所說之言。
他不信張休如此慷慨激昂,都是孫權一人之錯。
陸遜知道。
之所以孫權這數年以來一再提高商稅,其根源就是因為各大世家支持的商隊全在走私,世家田莊免糧,地方可征之糧稅越來越少。
而看到商賈繁榮,各家走私越發猖獗,能收之商稅也越來越少。
沒有錢糧孫權就無法集中手中權力,他隻能一再靠著提高商稅來穩定朝廷的收入用以養兵!
而司馬懿卻不一樣。
他派其子司馬昭於各處設立關卡,派出可靠兵馬駐守。
他不管是從吳軍正常運來的商貨還是走私而來,保要進入他司馬懿的對盤都你都要照章交稅。
如此同樣多的商貨,司馬懿所收商稅要多出孫權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