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小將正是陸遜之次子陸抗。
陸抗不滿二十歲就已被陸遜帶在身邊親自調教,現在也是陸家下一輩中最有能力的一個後生。
陸抗看著陸遜說道。
“父親,你看出什麼?”
陸遜說道。
“之前柴桑傳來軍報說我陸家、步騭、朱然、全綜等親眷已被衛將軍提前送出城,去向柴桑,這些全是在外手握重兵的大將家眷,可軍報之上卻隻字未提他張休一家情況如何。”
“而張休本人也未表現出擔心之色,張昭生死未知,張休卻一點也不擔心,這正常嗎?”
陸遜身子向後一靠以一個放鬆的姿勢說道。
“這可不像一個為人子、為人父的人該有的表現,他張休追隨我多年,不像這種人,這其中定有隱情。”
“因你叔父向孫權進獻美女一事和我未請詔令就偷襲江夏一事,陛下必對我陸家疑心加重!”
“這兩件事想解釋清楚已是不可能!”
“接下來你我父子都要小心行事,看準了再走,以免被人利用!”
正陸遜與陸抗商議對策之時。
於江東建業城外。
司馬師出城相迎,隻為迎接一人。
“子布老先生……!”
在一個老者從車中露頭之時,等在一邊的司馬師卻是小快步急急跑到車駕之前雙手前伸扶住那人老者,親自將其從車中接下來。
老者一臉嚴肅說道。
“不敢有勞梁國世子來攙扶老夫!”
可身子卻未躲避。
司馬師小心將其接下馬車。
隨之說道。
“老先生說哪裡話!”
“在你這裡沒有什麼世子,隻有晚輩司馬師,我父在離開之前一再叮囑於我。”
“隻要接到子布老先生就要以師禮侍之,我父王並說,您是與我祖父同代中人,就是我父王本人在此,他也要行以晚輩之禮!”
“請,我親自駕車引老先生進城,一切等我們入城之後再請老先生教誨!”
說著司馬師真就將老者引入一架豪華馬車,並立於車頭與馬夫同行為此人引路!
看著馬車入城。
百姓紛紛留足以觀。
後麵跟隨的幾個梁國將軍其中一人看著那老者馬車說道。
“這老頭是何人,竟敢讓世子為其駕車,好大的能耐!”
這時一旁的杜預說道。
“此人是人稱江東二張之一的張昭、張子布,孫權的前尚書令,之前進攻建業之時此人帶家人避禍去了宛陵,!”
“聽說不久之前宛陵被攻破時,此人一家被俘。”
“由司馬將軍親自派兵護送回建業,這是抓了條大魚。”
“看來世子是想重用此人,以此好收攏江東人心!”
那將軍冷笑一聲。
“哼,我當是什麼人物,何著是一階下之囚的老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之何用,地盤是打出來的,又不是閱書卷閱出來的!”
杜預說道。
“看世子對此人重視之程度,此人對於穩定江東必有大用!”
“世子說過,打仗咱們行、可治理地方還是要靠這種人!”
那將軍說道。
“敢讓世子為其架車,他最好有用,要不然到時不勞世子動手,我先砍了他!”
杜預麵對這將軍之言也隻是苦笑一聲不再說話。
而在不久之後。
建業城外,大梁世子為江東名士張子布親自駕車一事,已在大街小巷之中傳為美談!
此事也很快被建業城中的吳軍暗探傳去柴桑、荊州!
而於司馬師於建業收攏人心的同時。
於襄陽駐軍的劉禪,也接到了諸葛亮發來的軍令。
劉禪這些日子騎兵接連出擊南下襲擾陸遜的荊州地盤,儘一切可能阻止孫權全力進攻永安,直到收到永安李嚴軍報,知道吳軍已撤回大軍,劉禪才心中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