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說道。
“是,是馬車運糧!”
“這是之前早就定下來的,我們關外弘農守軍的軍糧是一月一運送,這兩日正好是向弘農調配軍糧之日。”
“有什麼問題?”
劉禪對著霍弋擺擺手陷入沉思。
運送軍糧!
劉禪心中想著這難道是巧合嗎。
還是說是人早就算計好。
現在長安未有通知潼關守將有大批戰馬出關補充前線部隊,那那些人就不會將這些馬匹以輸送戰馬的名義出關,因為霍弋未收到通示之前不會放任他們通行。
如此多的戰馬不可能走那些人都難走的山林小道。
那樣恐怕就算能繞過關城,那些馬匹大部分也得摔死於山間之中、也剩不下幾匹能活。
那現在劉禪想著就隻有一種可能能讓這些戰馬出關。
那就是以運糧車隊馬匹的身份躲過那些搜查,如此是最好掩人耳目的方法。
劉禪把自己的想法與霍弋說了一遍。
霍弋大驚之餘說道。
“這不太可能吧,戰馬與馱馬雖說都是馬匹外人看不出,可內行人一看還是能分的出來。”
“我潼關有專管牲畜通行的市兵小隊,是長安市令所派出。”
“他們之中很多長年和牲畜馬匹打交道,是馱馬還是戰馬經他們一看就能辨認出。”
“如有問題他們不會讓其通關!”
劉禪站在潼關主關城上看著遠方說道。
“要是這些專管馬匹牲畜的市兵也被人收買了呢!”
霍弋一怔。
“陛下的意思是長安市令有通敵之嫌!”
“不是沒這種可能。”
“隻要這些走私軍馬者將馬匹都裝作是向弘農運糧的馬隊混在其中,很快就能到達潼關。”
“到時那些市兵是忠是奸、看他們如何行事就知真假!”
劉禪雙手扶著城垛有些不願相信又不得不信的對霍弋說道。
“等著吧!”
現在的劉禪心中開始矛盾。
他原本隻以為是個彆官員勾結在一起,向著中原司馬懿走私軍馬。
可現地看來這種事關中有配合、關外有接應,決不是個彆官員買通幾個守關兵校所能做到的事。
從邊關草原到關中長安、再到出關之後各方接應,這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體。
劉禪想著一切可能參與的人員。
邊關官員、行商、關口市兵、守衛,長安通關文書、糧草供給處、還有弘農等地守軍。
這些缺失一環這些戰馬就走不出大漢的控製範圍。
這是多大的一張網!
劉禪心中也開始擔心起來。
他看向霍弋說道。
“弘農太守現在是何人?”
劉禪知道這些馬匹要送到中原司馬懿的手中,除了要過潼關之外,還要經過弘農關興所部守軍的防線,弘農要是無人接應,這樣多的馬匹,他們一樣無法越過臨時邊境去向洛陽。
關興、鄧芝是追隨相父多年部將,可靠!
再說要是連他們也不可靠,那北方大戰之時,弘農早就不在漢軍手中!
而能讓劉禪懷疑之人,就隻有在管理弘農守軍軍需糧草的弘農太守一職!
霍弋說道。
“回陛下,現任弘農太守為原天水太守楊阜,此人因長於政務很有能力,朝廷才將其調任弘農一地任太守!”
“是他!”
劉禪聽到楊阜名字一時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