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押著活捉的叛軍向著丞相府走去,毋丘儉被四個大漢以單架抬著跟在劉禪身後。
而此時諸葛亮也在提審楊阜。
“義山先生,你可曾聽見,外麵的喊殺聲已然越來越微弱!”
“你的陳家堡並無多少兵馬。”
“你們的大部分人手早已混入長安城內,你們是想調我漢軍出城,而後趁機奪門劫人。”
楊阜麵色慘白,臉上毫無血色。
因為剛才諸葛亮將其從天牢之中提出,站在了樓之上,楊阜看的很是清楚,看著他們辛苦集起的人手兵馬一點點被滅掉。
諸葛亮說道。
“楊太守,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這些人當中,有的早已解甲歸田,本能夠守護家人,安享餘生。”
“有的能夠在軍中效力,建立功勳,從而封妻蔭子!”
“可如今,他們全都淪為了助你們複位的馬前之卒。”
“這些人因作亂而死,我大漢既不會發放錢糧撫恤其親眷,也不會為他們立碑。他們死後,連名字都不會留下,在旁人眼中,他們僅僅是一支叛軍罷了。”
“曹睿已然歸降,獲封我大漢安定王,眾多曹氏王公也已成為大漢子民。他們本可富貴一生、安享晚年,如今卻因你等受到牽連!”
“這難道是你想看到的嗎?”
楊阜看著那些進攻安定王府的人馬被一一處決,最後再無一人站立。
眼中萬念俱灰。
“丞相,你是何時發現我們的謀劃?”
諸葛亮說道。
“我大漢雖已開放人口居住之地可以流動,可那也要登記於冊才可,人從何處而來,到何處而去,州與州之間是有備書。”
“不然就是流民!”
“你們這上千人雖分多支向關中流動,我手下官署不可能不注意。”
“那丞相為何不早派人動手。”
在我們一個月前最後一批人手抵達長安附近之後,你們動手是最佳時機。
“丞相卻又為何非要等此時才行動。”
諸葛亮說道。
“一為你們未有起事,其中多有被你等強迫而來者,他們不想再為你們所謂的大魏朝廷賣命,之前逃走的那些人就是。”
“其二!”
諸葛亮看向楊阜說道。
“我家陛下對當下局勢過於輕視且盲目樂觀,他自認為拿下河北四州後,大漢國力驟然增強,便漸漸不把司馬懿、孫權、陸遜等勢力放在眼裡。”
“司馬懿手握中原四州還有其子司馬師坐鎮吳地為後援,而孫權雖已勢微,可手中仍握有強大水師,又有陸遜於側。”
“幾方勢力不可小覷!”
“做為臣子理應讓陛下明白,天下未有統一,大漢未有光複,不是馬放南山享樂之時。”
楊阜說道。
“那丞相就拿我們這些人來警示劉禪。”
“誰讓你們謀反!”
“借此正好讓陛下也能看到,即便身處這長安城內,也未必安全。天下尚未平定,並非如他所想般可以肆意妄為。”
“從此,陛下在縱情享樂、貪圖安逸之際,便會憶起危機近在咫尺。或許潛藏於長安城內,又或許隱匿在他的皇城之中。”
“自此,在平定天下之前,陛下將不再肆意放縱、尋歡作樂。即便身處長安城內,他也會時刻保持警覺,仔細聆聽是否有刀兵之變!”
楊阜看著諸葛亮冷笑一聲說道。
“丞相真是為那劉禪想的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