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察覺到自己這位陛下又打算逃離長安。
心中暗苦。
難道這朝政之事真就讓陛下畏政如虎。
換成哪家皇帝不都是急切想要親政掌權,可怎麼自己這陛下就單單是個例外。
諸葛亮一邊想一邊暗自叫苦!
可當著眾臣與眾將的麵,他也不便明言,況且陛下所言有理有據。他身為丞相,也不宜過多乾預,否則會有損帝王威嚴!
“陛下前往宛城處理商路事宜,自是可行。”
“可陛下不能乾預地方軍隊對荊南的襲擾行動。”
“薑維所率騎兵已駐軍荊州多時,對荊南諸事頗為了解。陛下初到荊南,還是應多聽取薑維、馬岱、趙統三人意見!”
劉禪小雞啄米般點頭。
“相父放心,您是知道朕的!”
“朕最是聽勸,到了荊州之後朕會多聽薑維等人意見,再確定對南邊的襲擾方略!”
“都聽薑維的、都聽薑維的!”
看著劉禪那滿臉謙遜且真誠的神情,諸葛亮始終放心不下。
他深知自己這陛下的處事風格,薑維長期作為他的騎兵副將軍,到時恐怕勸不住他。
可當著眾臣之麵,陛下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
諸葛亮也不便再說什麼。
隻能是讓趙廣、馬承、魏昌等帶親衛營護衛好劉禪。
劉禪臉色大喜。
“相父,事不宜遲我先走一步!”
說著帶著趙廣等人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相府。
這時一旁的向寵看著諸葛亮有擔憂之色。
隨之說道。
“丞相無需擔憂,陛下征戰多年,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未曾走出深宮的少年天子!”
諸葛亮點點頭。
“我就是擔心也是無用,陛下有自己的想法!”
這時一旁的蔣琬輕輕說道。
“丞相,申儀、申耽、申仲、楊阜、毋丘儉這些重犯當如何處置!”
說著諸葛亮臉色一怔對著眾人說道。
“申儀、申耽、申仲私販軍馬資敵達兩千餘匹,申儀殺害我渭南倉大營校尉以下陳阿九、胡一海、程大等有功將士達十七人,行賄有關官員達三十餘人,罪無可赦,再加上其子申仲草菅人命、枉顧國法,殺害平民女子十二人之多,天理不容!”
“其三位首犯,三日後於西市示眾斬首示眾,其他參於謀害之人不必再押來長安,著西域刺史馬謖、張掖郡丞馬秉、將軍王雙於張掖監斬,家產全部充公。’
“其家族之中凡參於軍馬走私案者依律處之,未有參於者流三千裡發配北境邊關!”
“其收買之官員一應撤職查辦,依律定罪!”
“至於楊阜、毋丘儉等人!”
諸葛亮看了一眼蔣琬向寵等人。
“他們所行之事比申儀、申耽更加嚴重,謀反之事隻能要陛下親自定奪!”
“先行打入死牢,等陛下回轉長安之後再行處置!”
蔣琬與向寵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已看出丞相還存有惜才之意,要不然不會說什麼等陛下親自處置。
隨之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諸葛亮看著蔣琬、董允、郭攸之等人說道。
“現在內憂已平!”
“接下來我們要將全部精力放在恢複內政之上,徐元直已於鄴城手書來報,現在河北之地急需理政之才!”
“徐元直與王平黃權等人又要處理政事、又要防備大河以南的梁軍。”
“分身無術!”
諸葛亮看向郭攸之說道。
“演長,現在任你為冀州刺史,這幾日就交接一下長安公務,由你從長安挑選三十名民政官吏,三日之後出發前去鄴城協助徐元直處理冀州民政之事!”
“要儘快讓百姓歸家,恢複當地民力!”
郭攸之對著諸葛亮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