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色頓時一變,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忘形。
隨之說道。
“明白!”
“在下在此待的太久,將自己長久視為一個擁戴大漢的百姓來做,如此方可騙過漢軍那些暗探的密查,這隻是在下長期蟄伏的一個偽裝手段,我心向晉王、心向大梁天下,此誌永不變!”
那青年人這才收回嚴厲的目光。
“那鄧颺聯係了嗎,這次我就是來勸反此人!”
“賈掌櫃放心,都已定好,明日他會來我這酒肆與您一談。”
說著那暗探上前一步小聲說道。
“這鄧颺貪財又好色,最近他又剛剛娶了一房小妾,正是缺錢之時,此人之前就常來我這酒樓飲酒,我告訴他有一條天大的財路他明日定人履約前來。”
“那就好,晉王殿下說過不怕他貪、就怕他不要!”
隨著一夜無眠,那年輕人終於等到了他想要見的鄧颺!
鄧颺帶著幾個差役走入這介休城內最大的酒肆。
“李掌櫃,找本官何事!”
“有事就快說,本官還有公務在身!”
一口官腔的鄧颺走入酒樓之內。
嘴上是如此說,可還是被那暗探李掌櫃引向樓去。
那李掌櫃將鄧颺引上二樓,對著一個包房說道。
“縣丞,那天大的財富就在裡麵,請進!”
說著那李掌櫃就退下樓去。
鄧颺平日沒少在這裡打秋風,隻是笑罵那掌櫃一句打什麼啞迷,人還是向著那屏風之後走去。
剛剛經過屏風,那人就看到一個年輕商人坐於大案之後。
那屏風之後與之相對還有一處酒案,酒案之上放著數道菜肴,還有一壺美酒!
那年輕人也未起身,隻是對著自己對麵那酒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鄧颺一時不知這人來意。
看著大有來頭,不像有惡意。
隨之坐下說道。
“閣下何人,請本官來此有何事?”
那年輕人不語隻是又飲一杯之後才慢慢玩弄著手中酒杯說道。
“真是漂亮,當年這水晶琉璃杯千金難求,可如今卻是連大的酒肆、酒樓也以用的起,不過還是以招待貴客而用,其他那些普通客人卻還是用不起。”
說著那人抬頭看向鄧颺說道。
“聽說尚書郎如今也許久未過這種水晶琉璃杯飲宴,今日在下特意為你準備好了。”
說著那人還衝鄧颺手旁的那水晶杯一努嘴。
“閣下不試試!”
鄧颺一驚!
他不是驚訝這人說什麼水晶杯,而是驚訝這人一張口就說出他在前朝的官職。
“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我前朝任官之職?”
那年輕人再飲杯笑著說道。
“鄧颺,大魏原洛陽縣令、後經曹爽推舉入尚書台任職尚書郞,一直到漢軍攻破鄴城,隨朝廷投降漢軍。”
“隻是你這在漢地的官怎麼越當越小?”
那人說著指了一下鄧颺頭上的官帽!
鄧颺猛然起身眼神死死盯著眼前之人。
“剛才那李掌櫃說有一天大富貴與我指路,我才給了他這麵子。”
“你一上來就消遣本官,今日若是說出所以然來還則罷了,說不說出來,可彆怪鄧某不客氣。”
說著鄧颺就舉起手邊一個水晶杯直接砸在地上,摔個粉碎!
“說,你怎麼知道我在前朝的任職之事,你也是魏朝官員!”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