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賈充看著著急的司馬昭說道。
“晉王殿下不必如此急躁。”
“那文鴦與漢軍有了殺父之仇,他必會死戰到底,新鄭城防也算堅固,死撐個十幾日沒有問題,我們還有時間。”
司馬昭背著手在廳內急的來回轉圈說道。
“彆人還好說,可就是我那結義大哥讓我始終放心不下。”
“這人狡詐如狐,文鴦雖有勇力,可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再說,文鴦其父並未真的死於劉金之後,這是當時我們編出來騙那文鴦的,要是讓其發現其中原委,反而事得其反。”
“而偏偏在此時父皇未有撤出大軍,反而是主動進攻諸葛亮所部,這讓我心中很是擔心,一旦新鄭再失,故城就是虎牢關撤入陳留睢陽的唯一退路。”
“要是故城再有失,那我大軍歸路可就……。”
賈充說道。
“這也不難理解。”
“既然我們已知漢軍真正的主力在許昌一線,那諸葛亮就是在以偏師來唱空城計,現在陛下領主力進攻一舉滅掉諸葛亮所部,正是時機。”
“話又說回來。”
“穎川王、弘農王於洛陽、穎川一帶經營多年,打也不打就放棄洛陽堅城和虎牢險關,於軍心大為不利。”
“手下兵馬會認為從上麵連陛下和各位王爺都怕了漢軍,到時軍心動搖,就是我們放棄洛陽一帶也無法真正確保安全。”
“所以這一仗陛下就是冒著被劉金從後路偷襲的凶險,也要打這一仗。”
司馬昭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我也知道如此,可我總是擔心劉金,從我認識他開始有他在就準沒好事。”
最後司馬昭看著廳外新鄭方向嘴中喃喃說道。
“希望文鴦他們撐的久一些,能多給我們留出一些時間,也讓讓父皇和各位叔父能從容打敗諸葛亮。”
“隻要諸葛亮這十餘萬兵馬一完,隻剩劉金這一路孤軍,全局可活。”
“哼!”
“到時我大梁軍將掌握戰場主動權。”
“劉金他之前吃下去多少地盤就要給我全部吐出來。”
“報……!”
司馬昭話音剛落,隻見一個斥候模樣之人快步衝入廳內隨之雙手舉著一個密匣跪於司馬昭麵前說道。
“報殿下,新鄭最新軍報。”
司馬昭未有動,一旁的賈充卻是馬上接過那密封的木盒拿到司馬昭麵前。
司馬昭說道。
“打開!”
賈充快速打開,隻看了一眼隨之臉色蒼白的說道。
“新鄭也丟了!”
司馬昭立時拿過那盒中之信連看三遍,之後才死死盯著送信之人問道。
“前兩日漢軍兵馬還在苦戰新鄭城頭,文鴦他們未讓漢軍占到一點便宜,這今日怎麼如此之快新鄭就已丟失,文鴦到底是做什麼吃的。”
“你們所探軍報到底準不準確!”
“文鴦不來請罪,他現在何處?”
那傳信之人小心的說道。
“漢軍騎兵眾多,他們封鎖了新鄭城四周方圓三十裡,我們損了十餘騎的人,好不容失才突進去抵近觀察。”
“可發現新鄭城頭已換上漢軍戰旗和劉字大旗,漢軍正在掩埋屍首和開城勸民。”
“新鄭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