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說道。
“以朕對諸葛亮的了解,這不像是他的出謀風格,這種計謀很可能出自那位劉金之手,這種不上台麵的謀略也隻有劉金這種無底線之人才能想的出來。”
“哼!”
司馬懿哼的一聲。
“朕真是糊塗,當初怎麼就信了這種事,那麼大量的戰馬走私,諸葛亮、劉金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司馬孚說道。
“現在說這些已經為時已晚,陛下還是要向前看。”
“下一步我們一定要走對,如不然輕則失去洛陽、豫州,重則亡國!”
“接下來我軍是戰是走,請陛下一言而定。”
司馬懿看著輿圖說道。
“不就是敗了一陣嗎,沒什麼可怕的,我們手中還有三十萬大軍照樣能滅掉他諸葛亮這支偏師。”
“不管如何說這次畢竟也是將諸葛亮的中軍給調了出來。”
“可是陛下!”
“那劉金已經在進攻新鄭,新鄭城未有多少兵馬,胡遵的增援還在路上,而我們得到晉王傳來的最新軍報是劉金的騎兵已經出現在新鄭外圍。”
“騎兵出現,步兵主力就不會太遠。”
“臣擔心晉王他頂不住劉金的進攻。”
“這諸葛亮在贏得一陣之後不引兵堅守拖住我們,卻在此時前壓擺出與我軍決戰之勢,這是已有信心與我軍對戰。”
“現在我軍又失掉騎兵主力,就算如牛金所說雙方騎兵拚的兩敗俱傷。”
“可以諸葛亮進軍此舉來看,我們恐怕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拿下諸葛亮所部。”
“到時萬一我們不能速戰速決,而晉王又頂不住劉金的攻勢,一旦後路有失,我們這幾十萬兵馬可就……!”
說著司馬孚擔心的望向司馬懿。
司馬懿說道。
“那叔達你意欲為何?”
“撤軍!”
司馬孚毫不猶豫的說道。
“眼下司隸之地已被諸葛亮、劉金兩支兵馬形成前後夾擊之勢,已為死地,我們不如以洛陽城為屏、先阻住諸葛亮所部進攻,而後大軍撤出虎牢關,去向陳留重新結營以對漢軍。”
說著司馬孚走到輿圖之前一指洛陽城說道。
“我來帶兵斷後,陛下可引軍東撤,隻要撤到陳留就是晉王、胡遵他們擋不住劉金所部,我軍主力也不用擔心會被對方圍在虎牢關之內。”
“如此才能保全我梁軍主力精銳。”
司馬懿看著那輿圖思索著對司馬孚說道。
“此用兵軍略隻從軍事用兵而看是最為穩妥之法。”
“可是……!”
司馬懿看向司馬孚說道。
“叔達,現在朕已經開國稱帝,那朕看問題就不能再隻從軍事之上看。”
“這次是我大梁與漢軍的首次大戰。”
“我軍要如此就讓出洛陽和司隸之地將兵馬撤向陳留,於國內輿情將大為不利。”
“士兵們也會從此懼怕與漢軍作戰。”
“以諸葛亮的本事,就算那樣我們撤到陳留也未必守得住。”
“陳留是我都城睢陽的西門戶。”
“再戰如不利,則睢陽都城危矣!”
“這些你可想過!”
看著司馬孚不說話,司馬懿接著說道。
“一旦陳留再被攻破,我們怎麼辦,稱帝還未有幾年時間,泰山也去了,你總不能讓我那時遷都吧。”
司馬孚說道。
“可這在司隸與漢軍決戰,要是沒有劉金這部主力在我軍側後動手,陛下一切可從容用兵。”
“可現在劉金連克豫西數城,現在放任側後之敵不顧,死拚諸葛亮,這正是對方所想看到的,要不然諸葛亮不會在此時引中軍擺出一副決戰之勢。”
“如此作戰於我軍大為不利,陛下三思!”
司馬懿聽著司馬孚所說於帳內來回走動動著、想著,當走到大案之側的劍架旁時,司馬懿一把抽出架上的寶劍在手中慢慢把玩著劍刃說道。
“我了解諸葛亮!”
“此人做事往往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