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在少時。
兩個全身解除佩刀的親衛一左一右扶著胡遵走到司馬懿的近前。
司馬懿、胡遵兩人四目相視!
胡遵一把鬆開親兵直跪下去。
“罪將胡遵前來領死,請陛下治罪!”
司馬懿也臉色一變,此時的胡遵隻不到一月未見卻如換了一人。
左肩和手臂被布帶和木板死死綁住,嘴角還有血漬,臉上煞白無半點人色。
整個人也如枯柴一樣。
司馬懿上前一把扶起胡遵。
“起來,能活著就好,起來!”
隨司馬懿上前攙扶,這兩個君臣扶頭痛哭,似是許久未見的難兄難弟。
一旁不遠處的司馬昭卻是臉帶狠色的看向賈充說道。
“他不是被劉金、文鴦兩人聯手攻擊了,怎麼還能活著回來,真是命大!”
一旁的賈充小聲說道。
“殿下,他這一來肯定要陛下麵前說些什麼,之前的事情恐怕要無法再保密!”
“這可如何是好!”
司馬昭想想自己在南線做那些事,一想到父皇知道的模樣,他就不自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不行,決不能給他開口的機會!”
賈充聽到司馬昭所說一臉為難的說道。
“可是,這人現在有陛下看護,我們如何下手!”
賈充看著司馬昭有些瘋狂的樣子,知道自己這位主公又動了殺心。
可其他都好辦。
在陛下近前乾掉大梁的一員得力乾將,陛下不滅他們全族都是他祖墳夠硬。
賈充悄悄按了一把司馬昭說道。
“殿下千萬要冷靜,在陛下近前動手,陛下可是要誅我們三族!”
司馬昭卻是說道。
“我三族也是他三族!”
賈充一腦袋黑線。
心說,那我呢,我可不是與你們一個三族。
司馬昭此時卻如有神威護體一般、慢慢走向胡遵。
此時司馬懿與胡遵也哭的差不多。
司馬昭馬上前說道。
“父皇節衰,大梁不能沒有您啊,保重龍體!”
說著司馬昭一使眼色,一旁的中常侍就上前慢慢扶起司馬懿。
司馬懿對著胡遵說道。
“上車,與朕同乘!”
說著就在中學常侍攙扶之下走上那天子車駕。
“臣不敢!”
“讓你來你就來,這是詔令,就如當年我們立國之前到處征戰,一到了夜晚,就夜宿一帳共商征戰大計一般,何其快意恩仇!”
說著司馬懿就再次揮了揮手。
而司馬昭也是趁機上去扶起跪在地上的胡遵。
“胡將軍請起,我扶你上去!”
司馬昭在扶著胡遵起身一刹,突然以極低的聲音說道。
“胡奮在我這裡很好,胡將軍不要擔心!”
“父皇麵前還請多多美言!”
胡遵臉色一變,隨之看向司馬昭。
而就在司馬昭剛想再說些什麼時,扶著司馬懿上車駕的中常待卻是回頭一揮手,對著兩個小內官說道。
“沒看到胡將軍負傷行動不便嗎,快扶胡將軍上車。”
隨之中常侍就讓人從司馬昭手中接過胡遵扶上了司馬懿的車駕。
而平時對侍司馬昭十分恭敬的中常侍,此時卻是十分堅定的將司馬昭與胡遵之間隔開,再也不能說一句話。
臨上車之前,中常侍還對著司馬昭說了句。
“晉王殿下,有些事要適可而止,這是陛下給您的話!”
說著就隨之轉峰隨車駕伺候,再也不理司馬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