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宮信心中明白。
就是一時北方歸路被斷,可有騎兵在手打出去,在梁軍的地盤之上打遊擊。
有騎兵優勢梁軍也一時無法堵住他們。
畢竟司馬懿的騎兵主力在司隸之戰中已損失殆儘。
總比在此困守一小城勝算更大。
而劉禪心中也明白。
含山縣城,牆高不過丈餘、又無險可守。
將七百失去戰馬的漢軍留在此處與讓其送死無異。
司馬懿不會給他們等到漢軍援兵的機會,必會猛攻含山。
劉禪一拍北宮信的肩膀說道。
“我不能走,我一走軍心就會真得散掉。”
“這些弟兄都是跟隨我打過西域、平過河套的同袍。”
“北宮信,你之心意我明白!”
“可我舍下弟兄們獨自己逃命,你想讓我後半生都活在自責之中嗎,那樣我也不配再做你們騎兵將軍。”
北宮信小聲說道。
“可是陛下……您萬不能……!”
劉禪一抬手止住北宮信說話。
“不必再說,我在出征之前就已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
“我留有遺詔在皇後之處,如我有意外皇後以遺詔傳示相父,讓他再扶一位朕的兒子上位即可。”
“我不會走,此事無須再言。”
北宮信有些震驚的看著劉禪,接著又掃向一旁的趙廣。
趙廣一邊擦著戰刀一邊聳聳肩說道。
“彆看我,我早就勸過了,沒用!”
劉禪隨之一掌拍在趙廣頭盔之上。
“也彆那麼悲觀,我們還未到山窮水儘之時。”
“兩千敢戰老兵防守含山勢必沒有一戰之力。”
說著劉禪看向兩人。
“都打起精神來。”
“司馬懿的主力精銳一路之上已被滅掉的差不多,他想調兵就隻有從吳地調動水師,這需要時間。”
“現在我已命人將含山城外多處開始布置,還有我騎兵發揮的餘地。”
“我想現在相父的大軍也正在趕來。”
“趙廣留下守城,所有戰馬先配給弓騎兵的弟兄,北宮信隨我出戰。”
“走,我們去會會這支梁軍。”
“以攻為守,未到含山之前先滅他一部以挫對方銳氣再說。”
含山城東沿著洪區外圍的一條相對乾些的道路之上。
一隊隊的梁軍正在向著含山城而去。
司馬懿已下令。
誰人能殺掉劉金、賞萬金、封含山公。
而且點名隻要死的不要活的。
此時的梁軍許多部隊正在向著前方急進。
而司馬懿也帶著自己的水師兵馬在清除掉含山外圍漢軍散兵之後、圍向含山城。
司馬懿騎著戰馬走到泥寧的道路之上。
這裡是洪區的邊緣,可仍能看出當時的大水確是衝到了此處。
那樹木之上還印有洪水退去的水印。
司馬懿說道。
“水位比我們想象退去的要快,照這樣下去巢湖洪區之地再有個十餘日就可消去水患!”
王觀說道。
“現在不是汛期,滁河的水雖淹了合肥與巢湖之地,可也很快會被低窪的中心巢湖所吸收,最後注入南麵的大江。”
“這才退的快些。”
司馬懿點點頭。
“我們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