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桓先生也聽出了自己這位主公話中的意思。
“大王想問,臣下不敢隱瞞。”
那人起身看了眾人和文聘一眼,隨之說道。
“在下的真名叫做桓範、字元則!”
大帳之內文休幾人也是同時一愣。
文聘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位桓先生,本以為他就是一個落沒的士人,卻沒想到他是前魏之臣。
文聘看了桓範幾息之後緩緩說道。
“先生就是原下蔡太守桓範,曹爽智囊!”
一旁的文休說道。
“當年司馬懿手下大軍進攻揚州之時,聽說你與曹爽雙雙被困在下蔡城中?”
“原來先生早已逃了出來。”
桓範說道。
“曹爽不聽我言,不肯退守壽春堅城死戰司馬師、司馬昭。”
“卻是相信司馬昭的什麼誓言、開城投降。”
“曹爽當時被嚇破了膽,我苦勸不聽,豎子不相與謀!”
“臣下無奈隻能領小量願意跟隨我的兵馬突圍逃入這大彆群山之中,正在兵困糧絕之時碰到大王的兵馬。”
文聘說道。
“原來如此!”
“我聽說那曹爽投降司馬昭之後就完全失去了行蹤,不知是被殺還是被囚禁,不管如何都沒什麼好下場。”
“現在看來先生當年所選擇之舉、真是明智!”
桓範對著文聘一拱手說道。
“所以,臣下深知司馬懿父子是何樣人。”
“從當年的司馬懿由荊入豫,趁大將軍與漢軍血戰之時奪得豫州與朝廷討價還價;從諸葛亮進攻河北他司馬懿不思報國卻趁機奪戰大魏中原之地;大魏托孤重臣、食君之祿,卻是成了滅掉大魏的叛軍頭領。”
“如此臣才說,大王隻可與其暫時聯手,卻不能信任司馬懿父子。”
文聘說道。
“現在諸葛亮都未有派人與我們聯係,我們不知漢軍對我廬江軍之態度。”
“萬一漢軍不接納我等,到時我坐鎮這江北一地豈不是受到兩方進攻。”
說著文聘卻是舉起手中司馬懿傳來的書信說道。
“司馬懿卻是說的清楚。”
“隻我領兵解圍,不光廬江郡都是我的,他還會將大江之南的池州一帶也分給我,以做為我在江北戰事不利時撤回江南的息身之地。”
“再說大漢有祖訓,異姓不可封王!”
“諸葛亮不會隻留我的王爵!”
桓範說道。
“這正是司馬懿的狡詐之處。”
“池州緊臨孫權的柴桑勢力,吳、梁雙方征戰的緊要之處。”
“大王將來如棄漢而撤向江南池州之地,必是會成為司馬懿對戰孫權的前沿,到時您隻有一個小小的池州,錢糧、兵器樣樣都要依靠司馬師所支持。”
“到時您帶去的兵馬就會在吳、漢、梁三方勢力之中被一點點消耗掉。”
“等到您手中的兵馬全部打光之後,誰又會認你這個廬江王。”
“這樣的王爵留之何用!”
一旁的文休接話說道。
“先生言之有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真要到時成了一個無權無勢之王,那這個王爵就不再是榮耀,而是催命符!”
“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做一大漢實實在在的侯爵、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