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卻是沒有當場表明要如何做。
隻是淡淡說道。
“都散了吧,明日再議!”
說著就帶頭起身離開。
張休、陸瑁等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陸遜還在等什麼。
可也隻能是悻悻離去。
而一旁的陸抗看著陸遜離開的方向卻是慢慢跟了上去。
直到進入後廳陸遜寢室之內。
陸遜抬手揮退仆從,看著追上來的陸抗說道。
“有何想問你就問吧!”
陸抗對著陸遜一拱手說道。
“父親,您既不見司馬師的使者,也不見闞澤,是否另有想法?”
陸遜看向陸抗。
“噢!”
“你說說看!”
陸抗看到陸遜沒有反駁,馬上說道。
“那雙方使者都已來到公安多日,父親大人您卻沒有一點要見他們的意思。”
“難道父親是想等著那邊來人?”
陸抗說著向著北方指了一下。
陸遜笑道。
“孺子可教也!”
“你能想到這一層就已超過了張休和你叔父多矣。”
陸抗臉色一變。
真被他猜中了。
父親真有與北麵談判的想法。
“可是父親大人,諸葛亮現在手握天下十一州、傲視群雄,大有吞並天下之意,他會與我們談嗎。”
“彆到時諸葛亮不想談,孫權、司馬師再將父親視作敵人。”
“到那時我荊州四郡將無生路,會是三方勢力之中最先滅亡的一個。”
陸遜坐下向後一靠長歎一聲說道。
“是啊!”
“這也是為父最為擔心之處,也是我現在都不見兩家使者的原因。”
“不過,經今日陸三刀所言,我相信諸葛亮是想與為父談的。”
“父親何解?”
陸遜看向自己這個最有出息的兒子說道。
“抗兒,你不會真以為陸三刀能得到如此情報是他的本事吧!”
陸抗咦的一聲。
“是啊!”
“按理說漢軍打造戰船之地是絕密,怎麼可能讓百姓輕意接近造船地點。”
“這說不通!”
陸遜說道。
“無有其他,漢軍故意放水所為。”
“他們就是要讓我們的哨探斥候看到他們在打造戰船。”
“這是諸葛亮在向為父釋出的一個和談契機。”
“他在告訴我們,不想彆的出路漢軍下步的主攻方向就是荊南。”
陸抗一喜。
“如諸葛亮真有此意,那豈不正中父親心意!”
陸遜臉上無有喜色,而是憂慮的說道。
“就之前廬江文聘之事來看,諸葛亮就是接納我們恐怕也會收取我們手中的兵權。”
“到那時我們就會變成案上之魚肉,任人拿捏。”
“一旦諸葛亮和那皇宮之中的劉禪起殺心,我們陸家將死無葬身之地。”
陸抗說道。
“總不能會吧,看之前諸葛亮招降文聘之事也未起什麼殺心,而且還多有誠意。”
“不久之前文聘領廬江水師歸降漢軍,仍保留了部分軍權,還任水師副帥,封了西陵鄉侯。”
“這文聘當年可是接受了司馬懿所封的廬江王。”
“大漢有祖訓,異姓不能封王。”
“如此諸葛亮都未有對文聘起殺心,父親你雖然自立可未有稱王,想來那諸葛亮必會如待文聘一樣待你。”
“說不定還能讓您繼續領兵征戰,畢竟漢軍之中缺少水師大將。”
陸遜看向陸抗。
“事情不能想的如此簡單。”
“人心是最難猜的。”
“彆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