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刀直愣愣地插在了謝苒的頭邊上。
遊嘉丟的很準,謝苒愣著神一點點挪開目光去看,那刀上還紮著幾根她的頭發。
距離她不過一兩厘米的距離,隻再近一點就要割下她的耳朵。
謝苒快被嚇哭了。
這和她原本認識的遊嘉根本就不一樣。
謝苒的母親是政府官員,爸爸是聯優集團的董事,自小就是金尊玉貴地長大。從來都沒有沾染過社會的陰暗麵,所知道的都是從長輩的嘴巴裡邊說出來的。
後來就算嫁進了黑社會出身的淩家,在謝苒的世界觀裡,殺人這種事情也不該是經常發生在現代社會的,就算有,那也是他們殺彆人,而不是自己遭受死亡威脅。
所以謝苒才有底氣這樣拽。
可現在呢?
一把刀明明白白的插在了她的腦袋旁邊。
就在這個時候,遊嘉忽然動了。她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眨眼間就越過了五米的距離來到了謝苒的麵前。
謝苒隻覺得手腕一麻,手中的蝴蝶刀已經落到了遊嘉的手中。
遊嘉的手一抬,謝苒的那把蝴蝶刀就和遊嘉的那把一左一右地夾住了謝苒的腦袋。
謝苒隻覺得腿一軟,整個人就滑落了下去。
遊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中寫滿了謝苒看不懂的神色。
像是……同情?又更像是調戲。
“daring親愛的)”遊嘉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拽上了英語。
她蹲下身,附在謝苒的耳邊:“doanttoknohatithink?你想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謝苒哆哆嗦嗦地抬起眼睛:“什……什麼?”
遊嘉拔出自己的那把蝴蝶刀,夾在了謝苒的脖子上。
“放你走,還是殺了你。”
…………
……
民宿裡篝火正劈裡啪啦地燃燒著。
坐在暗處喝酒的付裕敏銳地捕捉到了遠處閃過的身影,放下酒杯跟了過去。
“咚。”
遊嘉轉過身,看著眼前將自己攔在門前的男人,將他的手拉了下來。
付裕的眉緊緊皺著,下意識地伸手朝遊嘉的臉探去:“怎麼撿個東西還流血了。”
遊嘉側頭躲過,再回頭的時候那雙眼睛依舊平靜。
她抬起手抹掉嘴角的血跡:“天太暗了,沒注意看路,摔了一跤。”
摔跤……臉上沒有傷卻有血?
唬誰呢。
付裕卻並沒有拆穿遊嘉,鬆開了按著門的手,聲音放輕了很多:“還吃晚飯嗎?”
遊嘉搖了搖頭,推開了付裕:“中午主食吃的太多,現在沒什麼胃口。”
付裕往後退開幾步:“好。你有什麼需要的就給我打電話。”
“嗯。我想休息一會,明早餐廳見。”
趕走了付裕,遊嘉去了衛生間,洗了一遍臉,對著鏡子發起了呆。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的第三遍,遊嘉才像是從夢中驚醒過來,接通了電話。
宋婧宜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急哭了:“你怎麼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你都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