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遊嘉所料,宴會正式開始之後有不少目光時有時無地落在她和付裕的身上。
一開始的時候說不覺得難受是假的,隻不過轉念一想之後遊嘉反倒全然不在意了。
他們無非就是好奇付裕和她的事是不是真的,這盛啟安和的事兒結束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發展。
這些問題秦天驕早就光明正大的問過了,不僅問過了,還反反複複地提起了。
既然說開了,那又有什麼可彆扭的。
更何況她也有自己的戲要看。
等付誠開了個場說了幾句話之後滬光穹的千金林昭華和付斯南就坐到了一處,而林啟銘已經不見了身影。
秦天驕被熟人拉走了,付裕因為身邊有遊嘉,所以即便是今天的主角也依舊沒有人上前打擾。
“你覺得付誠會答應付斯南和林昭華的事兒嗎?”付裕陷在沙發裡仰著頭,西裝後襟被靠墊壓出褶皺,真絲混紡襯裡從翻折的袖口漏出半寸青灰光澤。
遊嘉的裙擺掃過他膝頭,垂墜麵料在兩人間隔五公分的空隙蕩出半透明漣漪:“付誠是你爹,比起我,你不該才是更了解他的人麼?不過如果你要問我的看法的話……我覺得他大概會很想看到付斯南和你打擂台的樣子吧。”
“怎麼說?”付裕微微偏過頭。
遊嘉舉杯時腕骨凸起處擦過他肩頭西裝駁領,羊絨混紡麵料瞬間吸附住皮膚散發的微量體熱。
“你爸最喜歡的皇帝是不是康熙?平時還挺喜歡看動物世界?”
付斯南是付誠和早逝白月光的兒子,付裕是付誠和也算得上是相敬如賓多年朱砂痣的正經婚生子。
雖然雲鷺當時並非真心願意嫁給付誠,也曾經和他人有過一段算是被付誠中道截胡搶到手的,但以付誠的性格不可能沒有做過親子鑒定。
付裕絕對是付誠的親生兒子這一點毋庸置疑。
再從付誠當時給她挖的坑來看,付誠的心裡也絕非沒有付裕這個兒子。
他隻不過是天生就沒什麼父愛而已。
遊嘉為什麼忽然提到康熙呢?
康熙朝最出名的一樁事大概就是九龍奪嫡了吧,後世人常說康熙是養蠱大師。
而動物世界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隻有最強的才能長久的坐在皇位上。
遊嘉猜,付誠隻想穩坐高台,看兩個兒子打的你死我活,最後將手中的所有權利移交給更強的那一個。
不管付裕和付斯南選擇誰作為結婚對象,是選擇助力還是喜歡的,付誠都不關心。
他不關心經過,隻在意結果。
宴會廳吊燈的光瀑被香檳杯切割成棱形碎屑,遊嘉睫毛投下的柵欄狀陰影正巧覆蓋付裕的喉結。他後仰時頸動脈搏動牽動領針的鉑金鏈,細鏈尾端墜著的黑鑽在喉結陰影裡明滅。
“是啊。”付裕的目光忽明忽暗,喉頭上下滾動。
遊嘉耳後肌膚被dior高定耳墜的金屬爪扣壓出淺渦,隨著她轉頭看向付誠的方位,耳墜流蘇突然掃過付裕的西裝左襟:“比起這個,我倒是更好奇付斯南是用什麼條件來說服滬光穹的。”
“他說服的不一定是林啟銘。”付裕的鞋尖抵著沙發底座黃銅包邊,beruti皮革鞋麵與金屬摩擦出雪鬆混著蜂蠟的氣息,“林昭華有個弟弟。”
“嗯?”遊嘉身體前傾,手中搖晃著剛從侍應生那裡取來的香檳,脊柱第三節凸起頂開真絲布料,“她不是獨生女嗎?”
“她有個弟弟,還是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付裕調整坐姿時西裝褲腿繃出大腿肌群的輪廓,“今年才13歲,在滬市美高讀書。”
遊嘉的香檳杯沿沾著半枚唇印,杯壁冷凝水正沿著杯腳滑向付裕的亞麻手帕。
她忽然就明白了付裕的潛台詞:“你的意思是……付斯南答應了林昭華會幫助她從弟弟手中奪權?而林啟銘一方麵不願意在女兒麵前真當個惡人,再者付斯南本身除了私生子的身份之外條件也不差,甚至可以當作滬光穹的助力就……”
當宴會廳突然切換成爵士樂,被付裕後腦壓扁的沙發絨麵緩慢回彈。
侍應生續酒時冰桶騰起的白霧漫過兩人間隙,遊嘉右肩突然感知到付裕西裝墊肩散發的餘溫。
“你有什麼想法嗎?”
遊嘉側目看向後側方的付裕。
付裕答應她的事已經全部都完成了。盛啟安和和淩學潤已經是過去式。
接下來就該是她還債的時候了。
付斯南的朗笑聲傳來,付裕左手無名指叩擊著沙發扶手:“作為弟弟,怎麼能攔著哥哥的好姻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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