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裕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很快會議就瀕臨尾聲。
醫藥可是華東康星的立身之本,付誠解決這些小事可謂是得心應手。
“阿裕呢,你怎麼看?”
直到付誠突然開口問付裕的看法,付裕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抬頭。
他轉著桌麵上的鋼筆:“我看?我看不如把實驗室都改建成賭場?反正付斯南這麼擅長把科研資金變成籌碼。”
付斯南的臉瞬間紅了:“我看你影視部最近在拍的幾部電視劇也停了改成短劇得了,反正你這麼愛玩女網紅。”
兩人不分場合的互懟瞬間讓付誠的臉色再度沉了下來。
付裕和付斯南是什麼貨色再沒有人會比付誠更了解了。
付裕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個吊兒郎當的紈絝樣,但在他帶付斯南回到付家之前付裕可是個純正的三好學生,是旁人眼中彆人家的孩子。
付裕絕非一個沒有腦子的紈絝子。
而付斯南呢?
他媽媽早逝,他早年沒能親自照顧教導,付斯南一直都是在他生母那邊的親戚家長大的,寄人籬下早早就學會了偽裝自己的真實情緒,在付誠的眼中他一直都是合格的。
兩個人明明都不是什麼蠢貨,為什麼在繼承人爭鬥的當下卻一個兩個都選擇了裝蠢?
這個節骨眼上難道不該拚儘全力的表現自己嗎?
付誠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疼。
“彆吵了,就按照我說的去辦吧,散會。”
眾人看出來董事長的心情實在算不上美妙,不約而同地開始裝聾作啞手腳麻利地收拾東西。
而付裕借著彎腰撿掉落在地麵上鋼筆地動作,瞥見右邊坐著的唐若明平板上的加密文檔——《港城賬戶異常清算預案》,文檔末頁的簽字居然是雲鷺。
付裕彎腰的動作一頓,很快又若無其事地回正了身體。
…………
……
京菏推開三裡屯公寓飄窗時,晨霧正漫過華國尊的尖頂。
她給遊嘉發完信息,順手將雲鷺的護照掃描件喂進ocr識彆程序。跨國婚姻登記處的數據庫防火牆比她預想的脆弱,就在十五分鐘前,她剛用釣魚郵件騙到管理員權限。
【1979年生於紐約上東區,祖父是唐人街同鄉會主席……】她一個一個字地打著,咬著能量棒翻看雲端同步的資料,家族合影裡的雲鷺穿著韋爾斯利女校製服,背景裡曼哈頓豪宅的巴洛克廊柱與現在付家在上海的彆墅如出一轍。
華東康星的內網滲透花了她一點時間。
【雲鷺本人好像並不像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啊。】
她給遊嘉發去一條消息很快得到了一個【?】的回複。
她吊著能量棒繼續打字【她在嫁給付誠之前在普林斯頓讀書,二十歲就用傅裡葉變換做高頻交易模型,這樣的人說實話我可不相信會是什麼傳聞當中的傻白甜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