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嘉輕笑一聲,足尖掛著的高跟鞋一晃一晃:“知道……又或者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呢。雖然這個項目目前在付斯南的手中,但華東康星大局未定,可操作的空間還有很多。我並不是要幫助付斯南,我要搶的是滬光穹的生意。”
薛平平挑著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可行的。不過我個人認為腦機接口耗費的時間和代價也會比較大。據我所知付斯南和滬光穹的聯姻已經提上日程了,如果這個項目一直握在付斯南的手中我們的在腦機接口上麵付出的成本很有可能打水漂。”
孟然不知道聯姻之類的消息,但是他身為科技部的人當然也聽過滬光穹的名號:“滬光穹的水平在業內也是前列,我們公司近幾年的成績雖然還不錯但是……現在synapthia9既然掌握在付斯南手中,滬光穹那邊得到的信息和條件已經遠超我們了,難度且先不論,就算做出來了付斯南應該也不會選擇和我們合作放棄滬光穹那邊的吧?”
“所以我們得找一個付斯南也拒絕不了的方式。”
會議室的空氣裡飄著美式咖啡的焦苦味。遊嘉把裝著淡藍色液體的小玻璃瓶往桌上一墩,玻璃與實木碰撞的脆響讓所有人脊背一緊。
第二天一早,遊嘉依舊沒有去嘉鈺天成總部上班而是直接去了張江。
還是那個小會議室。
遊嘉急匆匆地推開門將手包放在會議桌上:“逆向分析結果怎麼樣?”
閆天天推了推金絲眼鏡,鏡框後的眼睛布滿了熬夜後的血絲:“血藥濃度峰值出現在給藥後46分鐘。此時前額葉γ波會出現明顯波動。”
孟然轉著手中的手環原型皺眉:“雖然我們現在的傳感器能覆蓋γ波頻段,但精度像拿漁網撈金魚,bug有點多啊……”他扯開腕帶露出密密麻麻的電路板,“如果知道藥物精準作用時間的話……”
遊嘉轉向閆天天:“大鼠實驗呢,顯示藥效可以持續多久?”
“單次給藥後有效濃度維持22分鐘,但關鍵作用窗口是第4到第8分鐘。”閆天天調出實驗視頻,大鼠在給藥四分鐘後突然停止焦慮性轉圈。
孟然手中的水筆在白紙上狂草:“如果把手環監測模式從全天候掃描,改成重點狙擊模式的話,隻要在給藥後48分鐘,集中采集前額葉0.30.5毫伏的γ波震蕩信號——就好像吃褪黑素助眠,手環現在整晚盯著你腦子看,其實隻需要在你吃藥後1小時重點監測,這樣既省電又精準,隻需要改良這個時間範圍內實現高精度就可以了,成本和耗時可以降到最小範圍內。”
薛平平卻冷著臉開口了:“研發部去年申請的可穿戴設備專利,寫的是全腦區動態整夜監測。現在改算法需要重新備案,藥監局審批至少六個月,到時候再申請恐怕來不及吧,滬光穹會趕在我們之前的。”
遊嘉手中的鋼筆點了點桌麵:“誰說我們要改硬件了?就像給你的電腦升級係統——我們隻是給手環發個新版本app嘛。”
胡盼快速翻閱著磚頭厚的法規,指甲在某頁折角處停頓:“不涉及硬件變動的算法優化無需重新審批。軟件優化不用重新審批,隻要不拆機改裝就行。”
synapthia9既然已經到臨床試驗階段了,那麼就距離上市不久了。
而不管是臨床試驗還是上市都涉及到事實藥效監測,不出所料這也會是華東康星和滬光穹的第一個合作項目。
隻要他們搶先一步做出監測手環申請專利,再和相關保險公司談好合作……
就算滬光穹和華東康星有聯姻又有什麼影響?
這樣的手段固然有點卑鄙,但synapthia9的潛力實在太大了,在這樣可能改變未來社會的東西麵前如果不做出任何行動那才是真的在等慢性死亡。
何況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自古以來,世子之爭向來殘酷?
遊嘉捋了一把自己有些散亂的頭發。
想要戰勝對手,堵住前路再一點點吞噬也未嘗不是一種好方法。
何況如果在synapthia9上市之前華東康星的控製權就早一步落在了付裕的手中那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而且昨天晚上薛平平有一句話問的很有意思。
付裕知道遊嘉的想法嗎?
遊嘉當時的回答是不管他知道還是不知道都沒有區彆。
很顯然synapthia9這個項目連太子爺本人都不知道,那一定已經是華東康星保密級彆最高的項目了。
華東康星是靠醫藥起家的,想要掌握華東康星就不能忽略醫藥部,付裕很清楚這一點,而他偏偏將醫藥部最大的機密項目交給了遊嘉,為的是什麼呢?
看似是戀愛腦行為,實際上不就是權衡利弊之後的把遊嘉當槍使嗎?
隻要滬光穹不舒心了,付斯南就會不舒心。
付斯南不高興了,那付裕可不就樂嗬嗬了麼。
而對於遊嘉來說她還是很願意當這把槍的。既能賺到錢也不會違背她與付裕的約定,兩全其美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呢?
“可以,先這麼操作吧,樣本我會想辦法再弄一點過來,遇到什麼問題及時溝通。”
遊嘉重新拎起了手包,她還得趕去參加《太平公主》的劇本圍讀,“散會吧?”
“好。”薛平平的鏡片泛著冷光,他合上了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同步起身,“有什麼問題我給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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