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把楚雋嚇的,惡心嘔吐都顧不上了,瞳孔地震的瞪著安暖。
醫生有點遲疑:“你確定,那我就開單子了。”
“開。”安暖說:“我是他女朋友,我說了算。”
“好。”
醫生開單子去了。
安暖連忙喊住:“請問一下有輪椅可以借嗎,我想推他去打個電話,有點急事。”
醫生給指了地方。
安暖去借了個輪椅。
“知道你有事情要彙報。”安暖把楚雋小心翼翼扶下床,坐上輪椅,推去打電話。
進了隔壁辦公室,楚雋出示了證件,讓辦公室裡的人都出去一下。
安暖幫他撥好電話,將話筒塞進楚雋手裡,也退了出去,關上門。
也不知道楚雋在裡麵說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楚雋掛了電話。
安暖推門進去,將人推了回病房。
這醫院比較偏僻,人不多,雙人病房裡,也隻住了楚雋一個人。
安暖將人推回去之後,拿了兩套病號服過來。
“來,你躺下,我給你換衣服。”
他們倆都是從水裡上來的,一身濕漉漉。一路從南山水庫衝到醫院,然後就是檢查,打電話,根本就沒顧上衣服。
雖然是夏天,可穿著一身濕衣服也還是很難受的。
但楚雋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真的行?”
安暖難受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你彆跟我客氣,你現在是傷患。”
“我隻是有點頭暈,不是殘了。”楚雋堅定地說:“我可以自己換。”
“行,行。”安暖想了想:“那這樣,我把門關上,你換衣服。我去衛生間,我也換一下衣服。”
從上岸到現在,一身又是水又是汗的,難受的很。
醫院門口有個小賣部,剛才楚雋打電話的時候,安暖跑去買了毛巾什麼的。
這會兒一人一條,好歹要擦一擦。
從衛生間出來,楚雋也換好了病號服。
兩個人一人一身,對視一眼,彆樣般配,就像是情侶裝。
用毛巾擦著頭發,安暖拽著椅子在病床邊坐下。
“要喝水嗎?”
“不用。”
楚雋看著安暖。
“怎麼了,這麼看我?”安暖將毛巾放在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沒有受什麼外傷,但這一鬆懈下來,也覺得身上不少地方隱隱作痛,大概都是磕磕碰碰到了。剛才極度緊張的時候精神繃得緊,感覺不出來痛。
現在鬆懈下來了,就慢慢感覺出來了。
楚雋緩緩道:“你……不問我點什麼?”
“問什麼?”
楚雋覺得不可思議:“剛遭遇槍擊,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
正常人都會有很多問題吧,安暖竟然不問。
“都開槍了,肯定是大案子。”安暖說:“這點保密意識我還是有的,要是能說,你會跟我說。要是不能說,問了你也不能說。”
安暖喝了兩口熱水,感覺身體總算暖了過來。
呼出口氣,渾身發軟。
楚雋半閉著眼睛:“行,既然你不問我,那我問問你。”
“什麼?”
安暖好似閒暇,但心提了上來。
她知道楚雋要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