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覺得楚雋有點不對勁,總不是睡糊塗了吧,要不把第二人格給睡出來了?
“安暖。”楚雋說:“咱們聊聊。”
安暖有些疑惑:“聊什麼?”
“聊聊咱們倆的關係。”
“可以啊。”安暖這會兒不占上風,特彆好說話:“那咱們也不能這麼聊,你先鬆開我。”
安暖的手雖然被按住了,但身體是自由的,她拱了拱,卻被楚雋用另一隻手按在腰上。
“彆亂動。”楚雋說:“亂動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安暖十分無語。
看來黑夜不但給了楚雋黑色的眼睛,還給了他耍流氓的勇氣。
“楚隊長,你是個正經人,彆學一副混混做派,多不合適你啊。”
“我也不想。”楚雋說的竟然還挺有道理:“不過我發現你這個人,平時太冷靜。如果是正常談話,你就算是說謊,也看不出來。”
好家夥,楚雋竟然打算嚴刑逼供嗎?
楚雋本來是拿著男主的劇本,現在打算爆改反派了?
這人設真是稀碎了。
安暖輕輕地吸了口氣,緩緩呼出。
慢慢地放鬆下來。
床挺軟,雖然這個姿勢有點壓迫感,但安暖從心裡就感覺不到恐懼。
在她心裡,楚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早就已經刻畫清楚。
一個有權利的人,如果心思狠毒,不擇手段,那早就一覽無餘。
“楚雋,沒用的。”
“什麼?”
“我不相信你會傷害我,所以我害怕不起來。”安暖冷靜看著楚雋:“楚雋,我不瞎,我敢賭,你做不出耍流氓的事情來。”
好人裝壞人,那可比壞人裝好人要難得多。
楚雋定定地看著她。
“孤男寡女,你就這麼相信我。是不是有點輕率了?我……也是個男人。”
“不輕率,而且我哪怕不信你,我也信我自己的眼光。”安暖篤定道:“要不你動一個試試?”
兩軍對壘,不是東風壓到西風,就是西風壓到東風。
楚雋可是黨和人命考驗過的人。
而且,安暖深深地覺得,有些事情,楚雋是真沒想明白。
他那張臉長得那麼好看,如今睡眼惺忪頭發微亂,穿著件鬆垮的浴袍露著半個胸膛。
燈光昏暗,床鋪柔軟,還有一個未婚夫妻那麼名正言順的身份。
一時有些分不清,如果楚雋打算嚴刑逼供,用的是不是美人計?
有錢有顏的未婚夫,她也是要耗一些精神,才能抵抗住誘惑的。
楚雋伸手,撩開安暖落在臉龐的一縷頭發。
安暖屏住了一下呼吸。
手也這麼好看。
真要命!
現在要是談什麼,她都覺得自己有點不太清楚了。
就在楚雋正要說話的時候,外麵好像鬨了起來。
兩人一起往外看去。
門被一腳踢開了。
“警察查房。”
楚雋幾乎是一下子放手彈了起來。
安暖也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