鈄文彬上前敲了敲門,裡麵沒有人回答。
“也不知道他們在家不在家。”鈄文彬說:“現在這個時候,要是出去打工了,那還沒回來。”
院子的門是掩著的,但是裡麵屋子的門是鎖上的。
這種門鎖,看不出是從外麵鎖的,還是從裡麵鎖的。
院子裡養著兩隻雞,一隻大黃狗。
狗白養了,挺溫順,見有人來也不叫,還搖尾巴。
鈄文彬又敲了門,還扒著窗子看了一下,可惜窗戶玻璃上糊了一層報紙,看不出裡麵的情況。
院子裡,都是些泥土地,楚雋看了看,說:“人應該在家。”
這種地麵非常容易留下腳印,雖然很淺,但也足夠能看出來,最後留下的腳印,是進屋的。
“在家嗎?”鈄文彬有點糊塗,但更努力地敲起了門。
又敲了十來下之後,屋子裡有人應了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一個男人睡眼惺忪,顯然正在熟睡中,被人吵醒了,十分的不情願。一邊開門,一邊扣著襯衫扣子。
文彬一看,說:“小輝,你在睡覺呢。”
酆邦輝一看:“鈄叔,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我帶幾位同誌,來跟你了解一下情況。”
“了解……什麼情況?”酆邦輝一臉的茫然,打著哈欠,將人往裡讓。
眾人進了堂屋。
這屋子裡,倒是叫人意外。
雖然是兄弟兩個單身漢住,但這屋子比尋常人家的屋子還要整齊又乾淨,和院子裡截然不同。
屋子裡東西不多,但一點兒不亂,什麼東西就擺在什麼位置上,井井有條。
“屋子亂。”酆邦輝十分客氣:“你們隨便坐,我給你們倒杯水。”
這個年代鄉下人的屋子裡,是沒有沙發這樣的東西的,有一張桌子,上麵有個涼水壺幾個杯子。再就是幾張自己做的小板凳,還有一個櫥櫃。
“不必客氣。”楚雋製止了酆邦輝要給他們斟茶倒水的行為,客氣地說:“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你。”
酆邦輝不認識楚雋,但是認識鈄文彬,當地民警又穿著警服,因此也知道楚雋不是亂七八糟的人,他來問話,是要認真回答的。
“你說……”酆邦輝有些遲疑:“什麼事情?”
楚雋道:“前天晚上,也就是九月十七號,你在什麼地方?”
“晚上……幾點?”
“天黑之後,十點到第二天早上五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前天晚上?在家呀。”酆邦輝都不用想:“十點都天黑了,那我肯定是在家。我哥哥每天晚上七點下工,我這兩天有點不舒服,就沒出門,在家休息。那個時間,我們都在睡覺呢。”
楚雋往屋子裡麵看了看:“隻有你們兩個住,我聽鈄廠長說,你們和媽媽同住?”
“哦,我媽不在這裡,她年紀大了之後,就回了老家,跟姨娘住在一起。”酆邦輝說:“這邊,就隻有我們兄弟倆住。”
楚雋點了點頭。
“我可以在屋子裡看看嗎?”
“哦,可以,隨便看。”
半夜出命案,最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