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不過狡辯了一下:“我們之前也沒有鬨矛盾。”
“哈哈哈,還不好意思呢。”周念川有一雙洞徹心靈的眼睛:“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的。雖然你們以前也挺好,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但是現在你提起他,感覺不一樣了。”
安暖也沒有再反駁,隻是有些猶豫。
“周叔,其實我有點猶豫,但這事情,也不知道能找誰聊聊。”
“你說,我給你分析分析,出出主意。”
“就是我和楚雋。”安暖皺眉道:“周叔,你說我們真的合適嗎?我其實一直挺猶豫的……我們身份相差懸殊,如果有一天感情走到儘頭,他可以隨時離開,而我,可能很難抽身。”
“為什麼要很難抽身呢?”周念川翻過一頁書。
“嗯?”
“叔也是過來人。”周念川說:“你這種情況吧,叔其實也見過。”
安暖連連點頭。
“怎麼說呢,結局有好有壞。有些,中間經曆了很多挫折,最後在一起了。也有曆經挫折在一起然後又分手的。都有,不能一概而論。”
安暖鬱悶。
這不和沒說一樣嗎?
“我沒辦法預測你和小楚以後會怎麼樣,但是呢,我覺得,你可以換一個角度來看問題。”
“比如說呢?”
“比如說,如果人生是一百分。愛情占了八十分,一旦失去,人生就會崩塌。但如果愛情隻占了二十分,失去又如何呢?不要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一張賭桌上,這樣無論輸贏,都可以從容進退。”
這才是釜底抽薪,一針見血。
“周叔你說得對。”安暖點頭:“愛情本來沒有錯,逃避是不對的。但是人生,也要多一些籌碼。”
“是呀。”周念川中肯道:“我和小楚很熟,他的人品肯定沒問題。但和人品有關的是責任,不是感情。但彆說小楚,就算是其他人,無論任何一個人,不管人品好不好,不管家世好不好,誰能保證一生一世呢?”
周念川說得挺悲涼的,但實話實說。
聊了一會兒,下班時間到。
安暖道:“周叔,你下班吧,這裡我來收拾。今天楚雋不知道能不能準時下班,一會兒我過去看看。”
“好。”
周念川準時下班了。
安暖收拾好圖書室,回刑警隊辦公室看了一下。
人都沒回來。
想了想,安暖吃了點東西,鑽進楚雋辦公室去看書。
她這些日子看的都是刑偵相關的書籍,如今若是真的需要一個文憑,可能需要惡補一些其他的知識了。
安暖想了想,打了個電話出去。
雖然她在京市的熟人非常少,但真的有一個能谘詢的。
上次在謝家晚宴上碰見的鄰居家哥哥莊致軒,不就在清大當老師嗎?對這個領域應該很熟悉吧。
電話層層轉接,很快就通了。
莊致軒接到電話的時候,很意外,也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