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並不是真的想上衛生間,出了門,就在院子裡轉了一下。
她前幾天在這也轉了幾圈,這些人家的布置大差不差,衛生間洗漱廚房什麼,都在一個方位。
安暖走到水龍頭邊,這裡是孔家人洗漱的地方。有杯子,裡麵有牙刷,旁邊掛了一根繩子,生麵搭著幾條毛巾。
安暖看了看牙膏。
盛尋雪從小賣鋪裡買了好幾支牙膏,京玉牌的,這個牌子在本市的銷售還可以,但是在村子裡用的人不多。
村子裡的人,更多家庭用的牙膏,是村口小賣部裡的,不是這個牌子。
每個小店都有自己的進貨渠道,有習慣進貨的牌子。如果是大型的商店,會有很多牌子供人選擇,私人小店為了不擠壓資金,選擇就少很多。
牙膏雖然是消耗品,但是消耗的不快。
省著點用,一家三口一支牙膏能用上大半個月。
盛尋雪上次買了兩支牙膏。
這兩支牙膏即便在買的當天就用上了,現在應該也沒用完。
絕大多數人還是勤儉節約的,特彆是這個年代,沒用完的牙膏,是不會扔的。
安暖放下手裡的牙膏,有些失望起了身,不過也有了其他想法。
要不然,一家一家的找牙膏?比起一家一家問話,好像也不是很麻煩。
安暖看了一會兒,起身回去。
楚雋已經問完了,看了一眼安暖,從安暖的表情上能看出來,沒有什麼發現。
離開孔家,楚雋說:“你去找牙膏了?”
“對。”安暖說:“我看了村子裡的人家,用的大多是店裡的一種牌子,要是有誰家用的是盛尋雪買的,這個人的嫌疑就更大了,可以深挖。”
在案發當日沒有有效的不在場證據,身高身形和法醫解剖屍體後推測出的凶手匹配,家裡發現了京玉牌牙膏,卻又說不出在哪裡買的,每一個條件溫和,嫌疑人就離凶手更近了一步。
安暖跟著楚雋跑了五家,有兩家去了看了照片,隨便說了幾句話就退了出來。
家裡的兒子身高身形,和嫌疑人差的太遠。
最後是一戶姓禹的人家,兒子叫禹誌堅,今年二十四歲,身高身形,和法醫解剖屍體後推測出的數據有些相似。
禹家父母都不在家,他在市裡一家機械廠上班,三班倒,早中晚班,一周一輪。
昨天上的是通宵夜班,這會兒正在補覺。
被敲門聲吵醒的時候,禹誌堅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楚雋拿出了證件,說明了一下來意。
一聽對方是刑警,禹誌堅立刻就清醒了。
“同誌,你們是來調查尋雪的事情的吧。”禹誌堅連忙將兩人讓進房間:“有什麼線索了嗎?尋雪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她死的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們一定要抓住凶手,為尋雪報仇。”
禹誌堅說著,忍不住抹了一下眼睛。
也不知道是昨晚熬夜了現在沒睡好,還是因為想起了傷心事。
楚雋道:“你和盛尋芳的關係是不是很好?”
“嗯,很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禹誌堅說:“小時候天天在一起玩兒,長大以後,雖然大家都忙,但住在一個村子,低頭不見抬頭見。關係也還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