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有一張照片。”安暖從一本冊子裡,拿出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一家四口的合照。
上麵是兩個大人,一男一女,應該是夫妻倆。
還有兩個孩子。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男孩十歲左右,女孩看著要小一點,年紀不會相差太大。
照片是在一處十分破敗的房子前照的,房子看著像是北方的土坯房。通常是泥土夯壓而成。主房用於自住,而幾個較小的房間則用來飼養牛馬等牲畜。
照片有些泛黃,有年頭了。
安暖看了看,喊祁雨詩:“你過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董紫鶯?”
祁雨詩連忙跑了過來。
“是紫鶯。”祁雨詩道:“這就是紫鶯,不過我沒看過這張照片,這難道是她的爸媽和哥哥……弟弟?”
“看著像是哥哥。”安暖說:“這張照片是被撕了之後,又粘起來的。董紫鶯和她的家人之間的關係,看來真的很差。”
恨的撕心裂肺的時候,董紫鶯將照片撕開,同時被撕開的,還有自己黑暗冰冷的過去。
但那一陣子恨過去,又小心翼翼地粘上。
人不是冷血動物,生來需要溫暖。
董紫鶯不知道受過多少失望,才慢慢絕望。
這種情況安暖以前沒少見,重男輕女的家庭對女兒的壓榨,要不是賣血賣腎犯法,有很多恨不得拆零賣了。
隻是確實看不出來,董紫鶯也有如此艱難的一個過去。
除了這張照片,還有就是彙款的單據,幾張車票。
“這是西北的當城,這個地方很偏遠啊。”江笑愚說:“如果帶走董法醫的是熟人,不會把她帶回老家去了吧?”
這還真是個問題。
安暖繼續發散:“不會是帶她回老家去結婚吧?”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雖然這話一點依據都沒有,但其他人都覺得還真有點道理。
不過祁雨詩立刻道:“不可能,紫鶯跟我說過,她寧可死也不會再回老家了。她辛辛苦苦何止十年寒窗,好容易如今在京市穩定了下來,要是再回去,那不是又跳入火坑了嗎?”
這話一說,大家都有點緊張起來。
可彆說帶走董紫鶯的是自家人就沒有危險,如果她爸媽真是這樣的人,被他們帶走,也一樣危險。甚至更危險。
“這可怎麼辦?”雲鬆德鬱悶道:“如果董法醫真的是被她父母帶走了,那可比被綁架了還難找。”
幾人正在商量,楚雋從外麵進來了。
祁雨詩連忙地道:“楚隊,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大概問了一下,董紫鶯是西北當城人,家裡的情況很糟糕。如果是熟人作案的人,很有可能是她家裡人來把她帶走了。”
楚雋的判斷和他們在這裡推斷出來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