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躺了多久,楚雋回來了。
手裡拎著個包,裡麵東西還挺多,沉甸甸的,不像是隻有兩包衛生巾在裡麵的樣子。
安暖沒關門,楚雋直接就進來了。
他順手脫了外套,放下包。
“現在怎麼樣?”楚雋一眼看著安暖皺著眉頭一眼苦澀的樣子:“很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
“暫時不用。”安暖拒絕了:“你正常現象,沒有那麼嚴重。”
“行。”
楚雋開始從袋子往外拿東西。
“你要的東西,來,你先去換上。”
楚雋非常非常坦然地拿出一個盒子塞給安暖。
安暖看了一下。
這還是外國進口的,估計這東西現在在市場上還屬於高端產品。明天她要去日用品店裡看一看,要是真的不合適,說不定還真要讓楚雋找人給她海外代購。
她從心裡感謝國家這些年日新月異的變化,一直在繁華中可能感覺不出來,這一旦有了對比,才知道這變化是天翻地覆的。在這個年代,即便是楚雋這樣的條件,還是能感覺出大環境落後帶來的不方便。
安暖拿著趕緊去了衛生間。
楚雋繼續往外拿東西。
安暖出來的時候,隻見床頭櫃上擺了好幾樣。
然後楚雋正在做一個十分奇怪的動作。
正在搓手。
“你……乾什麼?”安暖狐疑道。
“來,上床躺著。”楚雋連忙掀開被子,先把安暖塞進被窩:“喝點紅糖水,我讓嫂子給你熬的。”
“哪個嫂子?”安暖反應了一下:“哦,是你朋友的妻子。”
“對,我剛才打電話給她,說我女朋友生理期不舒服,問她應該怎麼辦。”楚雋理所應當說:“她說熬點紅糖水喝。我一想,家裡也沒紅糖啊,等我買了紅糖再回來熬,那太費時間了,就麻煩她熬一碗,正好我開車過去,也就熬好了。”
桌上有一個保溫杯,楚雋打開,裡麵果然冒著熱氣。
楚雋將保溫杯遞給安暖:“還拿了點止痛藥,但是這個最好不吃,除非是痛得實在厲害。”
安暖接過保溫杯,十分佩服。
“你是怎麼跟你朋友說的呀,問的這麼清楚。”
“這有什麼。”楚雋非常坦然:“打了電話找嫂子唄,然後就直接問啊。”
“那……這種事情,你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彆說這個相對保守的年代,就是在四十年後,這種事情在有時候依然是種需要忌諱的事情。楚雋一個沒有結婚的男人,竟然這麼放得開。
要知道安暖在商場裡讓楚雋去幫她買衛生巾的時候,還是鼓起了一點勇氣的。
生怕楚雋拉不下這個臉。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楚雋坐在床邊:“這不是一件正常的生理現象嗎?誰還能沒有母親,沒有姐妹,沒有老婆嗎?又不是做了壞事,為什麼要不好意思。局裡的女同事,生理期的時候大家也會照顧的。”
安暖喝了一口熱乎乎的水,隻覺得舒服多了。
但是她看見楚雋挽起了袖子。
“你……要乾嘛?”
安暖頓時覺得不妙。
“給你揉揉肚子。”楚雋說:“嫂子剛教的,現學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