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楚雋已經被問過一輪了。
楚雋雖然沒有兩輩子,但也是這輩子第一次被這麼審問,十分新鮮。
江笑愚道:“小安,認識梁柔嗎?”
“算認識吧,見過兩麵。”
“那你具體說說,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具體什麼情況?”
“在……”安暖想了想,幸虧她來這時間不長,往前推一推,還能記得時間。要是時間長了,就不好會議了。
一旁的盧瑞澤開始記錄。
“那天晚上楚雋帶我去酒吧,正好梁柔也在,就認識了。後來……”
安暖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將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江笑愚道:“所以說,你們是有矛盾的。”
安暖想了想,中肯地說:“她看我肯定是不順眼的,但是我對她沒有什麼意見。”
江笑愚說:“她這麼對你,差一點害你被人欺負,你對她沒有意見?”
“沒有。”
“為什麼呢?正常人都會有意見吧。”
“因為沒有必要啊。”安暖說:“而且準確地說,我那天遇到危險,也不是她有意害我。隻是一場意外,我不可能因此遷怒她。”
安暖說的坦坦蕩蕩,但這確實是動機。
雖然說這動機遠沒到殺人的地步,但也是動機。
江笑愚點了點頭:“第二次呢?”
第二次就連矛盾都沒有了,安暖至今記得梁柔當時說的話。
“第二次就是前幾天,買衣服的時候碰見的。當時她正在和鄂平成逛街,在服裝店門口碰著了,就隨口聊了兩句。”
江笑愚沒有追問鄂平成是什麼人,看樣子楚雋已經都說過了。
江笑愚道:“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在家。”安暖道:“哦,不是老宅,就是警局邊上楚雋那個三室套。為了早上多睡一會兒,最近我都住在那裡。”
“和楚隊一起?”
“對。”
“那……”江笑愚遲疑了一下:“你們住在一起嗎?”
“對啊。”安暖先是順口應了一聲,然後後知後覺:“不對,我們一人住一個房間。我住主臥,楚雋住客房。”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睡在一起。”
“當然沒有,我們還沒有結婚呢,怎麼會住在一起。”
“也就是說,如果你半夜出門,他也許無法察覺。”
安暖沉吟了一下。
“可以這麼說,但是,你們將我當做嫌疑人,是很沒有道理的。”
“怎麼說?”
“第一,我和梁柔沒有血海深仇,最多有一點矛盾。我現在和楚雋生活得好好的,日子過得那麼好,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不是腦子壞了嗎?這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啊。”
“第二,這兩天我生理期,睡得不好,楚雋也睡得不好。晚上我們倆都是開著門的,如果有動靜,他很容易就能醒。”
“第三,昨天晚上傾盆大雨,我半夜出門,開車去案發地點,再開車回來,不可能不留下一點蹤跡。而且說實話,梁柔遇害的那個地方,彆說去,我連聽都沒有聽過。我來京市一共十幾天,大部分時間和楚隊待在一起,去過哪些地方一查便知。”
安暖說完,盧瑞澤也終於記完了。
江笑愚看了看記錄,說:“好,暫時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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