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楚雋握住安暖的手:“彆怕。這是在警局,鄂平成沒那麼大的本事,能從警局搶人。”
一群社會人士衝擊公安局,這還得了。
這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情了,這是國家威嚴被挑釁了。
“嗯,我不怕。”安暖說:“我就是覺得,如果鄂平成是凶手的話,他就這麼衝過來,是不是有點膽大包天了。”
還是說,這是故意為之?
很快,樓下就傳來了鄂平成的吼聲。
但畢竟離了有些距離,鄂平成又進了大廳,雖然亂哄哄的,但是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麼。
安暖皺著眉,豎著耳朵聽。
可惜了,這次實在不適合去現場,要不然的話,一定要去看看。
不過本來他們是打算離開回家的,可現在鄂平成在樓下,就不好走了。倒是不怕他,但楚雋不想在這麼複雜麻煩的時候,讓安暖出現在這個局麵裡。
“做卷子,做卷子。”安暖說:“既然這案子我們需要回避,那就不管了。我做卷子打發打發時間……明天就要考試了,想想還有點緊張呢。”
平時自稱天才,初一的卷子都考不過去,就丟人了。以後的人設就不好立了呀。
安暖當下就翻出了初一的書和卷子,把自己有些不熟的題型拿出來複習,萬一考到了呢,人可以自信,但是不能大意。
當下,警局裡呈現出冰火兩重天。
外麵因為梁柔的案子和鄂平成的到來,亂哄哄的,人人都很緊張。
辦公室裡,一片寧靜。
楚雋甚至捧了一杯茶,架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安暖做卷子。
楚雋又指點了安暖一題,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茶。
“我從警以來,還從沒有這麼輕鬆過。”楚雋說:“有種世人皆行我獨醉的感覺。”
安暖撇了他一眼:“你挺放心啊,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擔心嗎?”
“你小看江副隊了不是?”楚雋笑了一下:“刑警隊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局裡也不止我一個人,離了誰,都能轉。”
看來楚雋平時酷酷的,但集體意識還是挺強的。
安暖這就放心了。
不過楚雋還是起身去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回來。
安暖一直站在窗口看,有人出去驅散,很快,那些人就散了。如果不散,就會被關起來。他們雖然頭鐵,但也沒有那麼鐵。
“人都走了。”安暖說:“我們也走吧。”
“好。”
楚雋拿了包,和安暖一起出了門。
下了樓,一切已經恢複了平靜。
鄂平成沒有那麼容易打發,但是也不可能由著他在大廳裡大喊大叫,現在一定已經請到某個接待室去了。
梁柔父母應該也還在某個房間。
兩人上了車,開出了門。
但是楚雋沒有直接將車開回三室套去。
“怎麼了?”安暖看著車一直往前開,便道:“我們現在不回三室套嗎?回老宅?現在還是不要回老宅了吧,彆嚇著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