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雋道:“認為他是嫌疑人,是什麼原因?”
秦鑫磊說:“因為凶手手裡握著的項鏈,那條項鏈有老師見過,是莊誌軒常戴在身上的。但此時,他拿不出那條項鏈。他住的是單人宿舍,昨天晚上也沒有人能證明他沒有外出。”
很可能是半夜發生的命案,人證是不好找的。但是現在找到了物證,莊誌軒要是解釋不清楚,確實很麻煩。
說話,已經走到了案發現場。
秦鑫磊說:“我們除了將人從山洞裡拽出來之外,沒有動這裡的任何東西。也沒有讓人過來。”
山洞附近拉了警戒線,學校還是很有分寸的。
“人就在宿舍裡,我叫人看著呢。”秦鑫磊說:“隨時可以帶走。”
“好。”楚雋說:“我先看一看死者。”
死者是一個長得還挺好看的男人,穿了條休閒西褲,一件藍色襯衣。雖然頭發上全是灰,但是從發型看,是經常休整的。
跟著他們一起來的,是法醫室喬主任,他放下工具箱,開始戴手套拿工具。
楚雋看了一眼安暖,有些意外,又不意外。
安暖很專業,她在勘察現場,沒有一點為難,沒有一句話想問,莊誌軒現在怎麼樣,能不能去看看他。
安暖鑽進了警戒線。
喬主任是一個人來的,她在給他打下手。
“死亡時間,今天淩晨兩點左右。是被人用粗麻繩勒死的,身體上還有一些擦傷。從擦傷的痕跡看,死者是死後被塞進山洞裡的。”
安暖仔細的看死者的手腕,上麵有縱橫交錯的五道劃痕,深深淺淺,各不相同。
安暖看了半天,說:“喬主任,你看看死者的割腕傷,這些傷好像是自己割的。”
自己割的傷,和彆人割的傷,角度是不一樣的。
喬主任過來看了看,讚許道:“判斷的不錯,從傷口的角度來看,確實是死者自己割傷的。這傷口不足以致命,說是割腕求死,更像是一種……威懾行為。要不,死者就是非常怕痛,或者對自己心很軟,根本下不了手。”
一旁盧瑞澤說:“喬主任,你再看看脖子上呢,會不會這人失戀或者失業,想要找一個文化氛圍濃厚的地方自殺,下輩子好投胎變成一個文化人。他本來是想割腕自殺的,但是割了幾下,對自己實在下不了這個手,就改成上吊了?”
“在山洞裡上吊?”喬主任白了盧瑞澤一眼:“把自己吊死之後,又把上吊的繩子扔了,然後把自己塞進山洞?你是這個意思嗎?”
盧瑞澤打了個哈哈,跑到一邊去了。
假山周圍鋪的是鵝卵石的小道,留不下什麼腳印。
附近搜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比如凶器,或者是死者隨身總要帶一些東西,比如錢包,包,鑰匙什麼。
什麼都沒有。
死者的衣著很講究,不是地攤貨,應該是有錢的。不可能身上什麼都沒有。
可是現在沒有錢包,很有可能是搶劫殺人。
搶劫殺人,這真是諸多死因中,比較簡單的一種了。
楚雋道:“你們在現場在搜查一下,我去見一見嫌疑人。”
安暖正在和痕檢雲鬆德商量著什麼,聽見楚雋這話,竟然沒有開口說我也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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