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去下廁所。”莘誌高低聲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
楚雋快走一步,一把就抓住了莘誌高的胳膊。
這一下,雖然沒有直接按到在地,但是也用上了力氣和手段。
莘誌高頓時覺得胳膊一麻。
“楚隊。”邰天縱立刻道:“這是做什麼?”
他們站在院子的角落裡,莘誌高父親剛才被親家叫走了,一時間,倒是沒人發現他們的不對勁。
安暖進了院子,第一眼看了莘誌高,第二眼,卻是去看新娘子。
她在剛才看見禮單之後,心裡就有一點疑惑,這會兒要求證一下。
禮單上寫著的三金,雖然合理,但是不合莘家的家庭條件。而且,三金是在禮單最後的,字跡的深淺也和前麵的有一些細微差彆。好像是後來加上去的。
連電視洗衣機都買不起的人家,怎麼會突然就有了三金?
新娘子打扮了一番,一臉羞澀地站在院子中心。
她和新郎官算是自由戀愛,情投意合,嫁給他,十分高興。
今天來接親,竟然莘家還借到了汽車,更是高興,眉眼都是笑。
安暖是個女孩子,往新娘子身邊擠一擠也沒什麼關係,她就真的往前擠了幾步,看清楚了新娘子的打扮。
新娘子的手握在胸前,戒指看不見。
但是能看見項鏈,項鏈是細細的一條。
能看見耳釘,耳釘是個精致的五瓣梅花。
安暖隻看一眼,立刻轉身,大步往回走。
“楚雋。”安暖隻喊了一聲,然後給了楚雋一個眼神。
楚雋立刻從腰後摸出手銬,在莘誌高的驚恐中,哢嚓一聲,就拷在了他的手腕上。
莘誌高此時慌亂已經藏不住了。
根本就來不及掙紮,第二隻手也被拷住了。
但楚雋接下來做的事情,更讓他意外。
楚雋反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莘誌高手腕上。
這樣彆人就看不見他的手被手銬拷住了,還以為他隻是手上拿著件衣服呢。
“你是什麼人?”莘誌高也不敢喊,隻敢低聲急促問了一聲。
“楚隊,楚隊。”邰天縱也焦急的低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安暖已經擠了過來。
“莘誌高。”安暖說:“新娘子身上戴的黃金首飾,是你從張少華身上搶走的吧?”
莘誌高頓時麵如死灰。
邰天縱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楚雋冷聲道:“莘誌高,我是京市市局刑警隊隊長楚雋,現在懷疑你和一起命案有關。如果你不想影響你弟弟的人生大事,就彆出聲,我可以暫時幫你隱瞞。”
他肯定是要把人帶走的,但可以有人情味一點。
不強行帶走,不鬨的人儘皆知,隻讓核心幾個人知道就行了。
“你,你胡說。”莘誌高還想掙紮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彆裝了。”安暖道:“新娘子身上的三金,是今年鴻福珠寶出的新款,要會員才能買。你可彆說,你可彆說,你是他們的會員。”
就是這麼巧,她前幾天剛去逛了這個專櫃,也看見了這幾款黃金首飾,聽了櫃員介紹。
隻有張少華,有錢又遊走在女人堆裡,才會有這身份。
他那天是去找曹紅霞求婚的,身上帶著一套黃金首飾,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