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停車場停下,黑衣男人晃了過來。
楚雋說:“你先進去。”
“好。”
“中午我要是沒找你,你就和周叔去吃飯,我這幾天可能有點忙。”
“好。”
楚雋並不下車,安暖下車之後,黑衣人就上了車,關上了門。
兩人就在車裡說起了話。
安暖慢慢地往圖書室走。
這事情顯然是蹊蹺的,但是楚雋不說,她不能再問了。
彆說她現在什麼都不是的身份,就算是刑警隊的人,也不是什麼都能共享的。
有些秘密,單線聯係。
去了圖書館,安暖心裡有些不安,她心裡一動:“周叔。”
“怎麼了?”
“我能看一看咱們局裡之前的大案卷宗嗎?”
“怎麼想起來看那個?”
“多看看卷宗,也能多熟悉熟悉案子。畢竟書我看得很多了,真實案例,看得有限。”
警局的卷宗當然是要保密的,但是周念川一直把安暖當自己人,這些日子她在局裡,在各種案子裡也沒少出力。有楚雋這一層關係,都當她是預備役。
塵封已久的卷宗,周念川覺得看看也行。
檔案室裡,書架上一排一排,整整齊齊。
按年份,一個文件袋一個文件袋,裝的整齊。
安暖算了算時間。
現在是一九八四年,楚雋來市局五年,他是一九七九年畢業的,畢業前一年,就是一九七八年。
許醉離開警校,是在十月。她和楚雋處對象開始,就在布局,再往前推三個月。
一九七八年的七月,或者更早,這事情就發生了。
這不是一件小事。
能讓警方安排人去做臥底,還是這種預謀已久的臥底,橫豎不過那幾件事情,小事情都不配。
這麼大的案子,之前必有端倪。
安暖也不能做的太明顯,找了幾年前的卷子,慢慢地看。
周念川對她沒有懷疑,隻是在一邊給她篩選案子。
中午的時候,周念川看了看時間:“今天楚隊沒來,小安,要不要跟我去吃飯?”
“哦,我不去了,我這個案子還沒看完。”安暖說:“周叔,你給我帶兩個包子吧。”
“行。”
周念川應著。
他就喜歡安暖這種熱愛學習的年輕人,天分很重要,勤奮也很重要,所以他特彆願意幫襯。
周念川吃飯去了,安暖立刻站起來。
她之前就已經看好了位置,就在左手邊的一排。
安暖快速一個個抽出來看了,看完之後,覺得這樣不行。
有一部分卷宗是密封的。
這封條確實一撕就開,可是她不能這麼乾。
這是犯罪啊,雖然她著急,也不能犯罪。要是被抓住了怎麼辦,總不能穿越過來唱一個鐵窗淚吧。
周念川回來的時候,安暖還是坐在桌邊。
“來,先吃飯。”周念川說:“吃完飯再看。”
安暖合上卷宗,接了包子一邊啃一邊說:“周叔,你知道圖書館在什麼地方嗎?下午我想去一趟。”
“圖書館啊,不遠。”
周念川給安暖詳細說了一下位置,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