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車輪留下的痕跡。
“這很可能是雷曉飛留下的麵包車痕跡。”蓬鈞說:“可是很奇怪,為什麼隻有一輛車的。”
如果有人清掃過遮掩車痕,那這裡應該一輛車的痕跡都沒有。
既然沒有清掃,那就至少應該有兩輛車。
雷曉飛的麵包車,以及來接人轉運的車。
這是清掃痕跡,不是定期打掃,沒有三天一次,五天一次的道理。
“這隻能說明,這個地方離得很近,無需再次換車。”安暖低聲說:“走路就能到達的地方。”
要麼很近,要麼,車完全開不進去。
安暖有一個瘋狂的想法。
在這裡放上一把火,燒一燒,裡麵就亂了。
但是放火燒山,牢底坐穿,這事情安暖不敢乾。萬一控製不住,這損失太大了,她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為了掩人耳目。
曲嘉和蓬鈞開始裝模作樣地砍竹子。
砍著呢,有人走了出來。
是食堂裡的一位師傅,剛才還給在窗口給他們打飯來著。
師傅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手裡拎著個桶,好像是出來倒泔水的。
這個年代的生活垃圾少,環保意識也沒那麼強,特彆是農村,喂了雞鴨鵝之後,剩下不能溶解的殘留物很少,隨便丟丟就行。
林場就更是這樣,隻要不是火種,想丟什麼,隨便丟丟。
不過師傅大概從沒見過在四號門口砍竹子的,好奇地走了過來。
“幾位同誌,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呀?”
三人停下了動作。
“你是打飯的師傅。”安暖說:“我聽人喊你,時師傅。”
“對,我姓時,我記得你,剛才在咱們食堂裡吃飯的幾位。”
安暖帶著曲嘉和蓬鈞,那就是俊男美女,所到之處想要不引起人注意是很難的。更彆提又是陌生麵孔,他們就沒想低調,因為無論怎麼裝扮,也不可能低調。
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坦然更不容易被懷疑。
“對,我們是來實地考察的,想要投資林場,做生意。”安暖自然地上前,給時師傅打煙。
時師傅推辭了一下,接了過去。
“時師傅。”安暖道:“咱們食堂裡,夥食還挺好的啊,有肉有雞的。”
“可不是。”時師傅說:“老板有錢,也舍得,不但真材實料,味道不比外麵飯館的差,價格可便宜多了。”
“是,確實便宜。”安暖順著說:“這附近的人能在林場裡工作,實在不錯。”
曲嘉也放下砍刀,過來聊天。
這個時候出來的人,很難說是乾什麼的。
安暖一邊聊,一邊不經意的看他從裡麵拎出來的桶。
桶裡就是一些邊角料的泔水,什麼菜葉子菜幫子雞骨頭之類。
安暖給了蓬鈞一個眼神。
蓬鈞點了點頭。
明白。
雖然他們不是相處很久的戰友,但是在這一瞬間,竟然也有了默契。跟明白人做事,就是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