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鈞雖然挺謙虛,也沒默認了。
安暖當然知道篷鈞槍法準,一聽他願意教,也很高興。
安暖說:“那我要拜個師嗎?”
說著安暖就站了起來。
嚇得篷鈞也趕忙站起來了。
“不用不用。”篷鈞說:“舉手之勞,不是什麼事兒。”
翟老爺子一錘定音。
“那就這麼說定了,暖暖,你敬小篷一杯酒,就當拜師了。”
有未來的槍王當師父,這技術不得嗖嗖地漲。
以後說出去,多有麵子啊。這身價,隨著師父水漲船高啊。
安暖立刻站起來,倒了杯酒。
“師父我敬你。”
安暖一口乾了,辣得要死。
她上輩子加這輩子,一起也沒喝過三杯白酒。
篷鈞連忙也站起來喝了一杯,臉都紅了。
吃完飯,翟老爺子回去休息睡午覺了。
曲嘉出門找朋友,篷鈞也沒什麼醉意,便商量著,帶安暖去練槍。
一技傍身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
翟老爺子休息前已經打了電話,給安暖找了個部隊裡的靶場,隻要直接過去就行。
篷鈞也是從京市出去的,許多戰友,熟門熟路。
靶場裡這會兒沒人,篷鈞辦了手續,領著安暖過去。
長桌上,一字排開各種槍械。
篷鈞拿起來,槍在他手裡,就好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遊刃有餘,如魚得水。
“這裡有三種槍械,是目前使用的最多的,五四式、七七式、六四式。”篷鈞遞給安暖,感受一下:“這些手槍是目前警用的主要製式武器。”
安暖接過來:“我認識,這是五四式。”
“不錯。”篷鈞道:“這是仿製蘇聯托卡列夫TT33手槍的版本,使用7.62毫米彈藥。這種手槍結構簡單,性能可靠,但體積較大,重量較重。”
安暖昨天從秦漠手下手裡繳獲的就是這一款,沉甸甸的。
然後安暖就歎了口氣。
“怎麼了?”篷鈞奇怪:“還沒學,就沒信心了?”
“那倒不是。”
安暖放下五四式,拿起一旁的另一把。
篷鈞道:“這是七七式,也就是這兩年才開始裝備軍隊警察,它的特點是可以單手上膛,特殊人員用得更多一些。你歎什麼氣?”
安暖舉起手槍,找了一下瞄準的感覺。
“這幾種型號的槍,我都得練。”安暖說:“因為我不確定以後會碰見什麼……就算日後我能進警局,估計也不是一線人員,很難有自己的配槍。所以我以後會摸著什麼槍,全憑天意。”
簡單說,靠撿漏。
碰著啥,就用啥。
就像是昨天一樣。
篷鈞想了一下那場景,大概是安暖在一片混亂裡撿破爛的模樣,確實有點慘,又有點好笑。
好在他性格沉穩,努力忍了一下,壓住了勾起的唇角。
“彆這麼想。”篷鈞安慰小徒弟:“技多不壓身,這也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