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如此虐到自己的女兒,非打即罵讓左鄰右舍都知道,還能罵出如此難聽的話,可不像是個能受得了損失,受得了氣的性格。
這樣張揚性格的人,吃了虧不討回公道,隻能是心裡有鬼了。
這事情,越加的撲朔迷離起來了。
楚雋回了警局,開會。
既然向浩然父親已經報警了,這案子就該拿出來大家討論一下。
報案的時候,向浩然父親已經將事情原委跟江笑愚說了一遍,不過他說的還沒有楚雋清楚。
眾人在會議室裡坐下。
先由楚雋跟大家說了一下前因,包括三年前向浩然車禍,選擇私了,冥婚,給焦家錢,送焦雨花哥哥去留學,種種。
今天打聽來的事情,就由安暖來說,是她做的記錄,說起來比較清楚。
都說完,楚雋還補充了一個信息,就是向浩然的訂婚。雖然暫時沒有證據顯示訂婚和此次事件有關,但都屬於近期出現的,有些違背常理的事件。沒有發現關聯,不代表沒有關聯。
也許隻是他們沒有發現,說出來,大家集思廣益,說不定旁人就能發現。
警局從來不鼓勵個人英雄主義,每一分成功,都是大家的。
說完之後,楚雋道:“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暫時還沒有聯係上焦家的人,不過他們暫時也沒有嫌疑,應該不是對向浩然動手的人。”
江笑愚道:“如果是這樣,那麼有沒有可能,之前在焦家做手腳的人,和凶手是同一個人呢?焦家和向浩然,在焦雨花這件事情上,有同一個身份。”
就是對焦雨花不好的人。
對這個人來說,焦雨花的父兄,和向浩然,都是壞人。
不過是壞的程度不同罷了。
焦雨花的父兄現在是不在國內,要是在的話,未必不是凶手的目標。
或者說,如果找不到這個人,等他們回來,也要倒黴。
“很有這個可能。”楚雋說:“焦雨花去世的時候,隻有十三歲。鑒於這個年齡,我們暫時不考慮凶手和她是男女關係,因為感情殺人。這個人既然是為了她,那和她一定熟悉。還是進一步去查焦家的人際關係,包括親戚關係。”
這人能布置這麼周密的殺向浩然,總不能是個小孩子,一定是個大人。
一個同情焦雨花的大人。
而且,這三年有不在的可能,或者,雖然在,但是有不方便行動的可能。
楚雋一直在用筆戳著筆記本。
總覺得有什麼遺漏。
盧瑞澤在一旁看著安暖戳筆記本,把紙上戳的一個洞一個洞的,特彆想要把那些洞洞都填上。
強迫症差一點都犯了。
楚雋道:“安暖,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嗯……”安暖停下戳紙的動作:“總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跟向浩然訂婚脫不了關係。”
怎麼就那麼巧呢?
上一刻訂婚,下一刻對方就決定動手殺人。
兩件事情連的那麼緊,說完全沒關係,說不過去的。
但關係是什麼?
安暖突然站了起來。
“我知道。”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