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那姑娘是哪兒來的?”
頓時兩人都覺得,不會是都到這兒了,線索又斷了吧?
“我也不知道。”金大師說:“好像是焦雨花的一個同學,應該是焦家找的吧。我隻負責儀式,不負責找人的。你們想,這事情一般人肯定不願意乾啊,就算是孩子願意,父母也不願意。給死人當替身,這多晦氣?我聽說,那孩子好像是偷偷來的,沒讓家裡知道。”
這也行?
“你們這不是騙人嗎?”安暖不由地道:“不怕孩子父母知道了要跟你們拚命嗎?”
和焦雨花年齡相仿的孩子,十三歲左右。
如今的人和後世相比,還是要淳樸一些。
孩子也淳樸一些。
說不定真的說幾句話就給哄騙了來,孩子可能根本不了解這句話的意義。
但就不怕她守不住秘密,回家裡跟父母一說嗎?這肯定是要找上門來鬨的呀。
可惜,金大師不知道更多了。
“這個過程其實很快的,娜娜小姑娘過來也不過是二十分的事情,就走了。”
“再見到她,你認識嗎?”
“不好說。”金大師想了想:“當時我見到她的時候,她蒙了個蓋頭,雖然是半透明的,但看得也不清楚。而且冥婚是晚上舉行儀式,沒開燈點了幾根蠟燭,你說這哪能看得太清楚。又是三年前,女大十八變,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認出她。”
兩人從金大師的房子裡出來的時候,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本以為找到金大師,一切就水落石出了,沒想到這個環節裡,他竟然不是全情知曉。
“看樣子,真要等焦家的人回來,才能把事情搞清楚了。”安暖說:“鄰居也不知道,向浩然也不知道,主持的大師也不知道,這小姑娘的出現有點恐怖啊。”
就好像是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這裡。
這要是個恐怖片,在冥婚儀式的時候,肯定會來一陣風,這一陣風正好將姑娘的紅蓋頭吹起來。
姑娘回頭,蓋頭下的那張臉不是彆人,正是焦雨花。
安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被自己的想象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楚雋糙一點,想不出那麼多鬼故事。
“沒有憑空出現一個人的道理,這個姑娘,一定是周邊的。”
當年十三歲,現在十六歲。
“既然是周邊的,那就在村子裡問,去學校問。”安暖說:“用最簡單的辦法,大海撈針。”
總不能有人千裡迢迢從外地運來個小姑娘吧。
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如果經曆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未必能瞞得住。
楚雋說:“我來安排人手。”
這件事情,目前的受害者雖然隻有向浩然一個,但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要不然的話,這個心思如此狠毒又縝密的人流竄在外,稍不注意,就會後患無窮。
經驗和習慣都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一個人嘗過一回犯罪的甜頭,以後生活中稍有不如意,就很容易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