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浩然這幾天很痛苦,雖然已經度過了生命危險,可是還處於幾乎不能動的狀態。
他這罪一時半會兒都遭不完。
等好的七七八八之後,還要做複健。
醫生說了,複健做的好,可以恢複如初。萬一做的不好,胳膊和腿,很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和這事情一比,婚事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本來兩家都著急慌忙的,已經著手給他們準備婚禮了。但現在向浩然出了車禍,一年半載都養不好,婚事隻能往後延。
開始他沒脫離生命危險的時候,向爸爸根本沒心思談這個。
現在脫離了生命危險,也還沒著急談。
就算是婚事不變,最早最早,也得等向浩然可以下床,至少要做輪椅,才能去結婚吧?總不能躺在病床上,讓人抬去婚禮現場。
楚雋和安暖又到了醫院。
向家請了好幾個護工,每班兩人,二十四小時輪班照顧。
楚雋到了之後,便讓護工除去轉轉,休息休息。
護工懂事的去了。
向爸爸當時交代過,房間裡必須有人,如果有人進病房,哪怕是醫生護士,除非是熟悉的幾個,不然都要格外注意。
但是楚雋來的話,不必小心。
於是護工安心的出去了。
“怎麼樣?”
關上門,向浩然迫不及待道:“是不是有什麼進展?”
“有一些。”楚雋將這今天調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我過來,有一點疑惑,你要好好想想。”
“什麼?”
楚雋開門見山:“焦雨花,真的是你撞死的嗎?”
向浩然傻了。
“是,是啊。”
“你再仔細想想。”楚雋說:“我也不問你是不是你撞死的,你仔細想想那天晚上的情況。人撞著以後,你是不是立刻就下車了?”
“那當然。”
“然後呢?焦雨花當時是什麼反應。”
“就……倒在我車子邊上,然後開始吐血。一口一口的,吐的滿地都是。我當時嚇壞了,就打算送她去醫院。結果她父母還有哥哥,就衝了出來。”
“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開始哭天喊地,抱著女兒拽著我。”
“你說要去醫院?”
“說了呀,不管能不能搶救,肯定要去醫院的。但是他們說去醫院肯定是我串通一氣要推卸責任,然後就掰扯起來。沒掰扯清楚呢,那小女孩兒就死了。”
“你們……在原地掰扯了多長時間?”
“不好說。”向浩然道:“我其實覺得沒多長時間,但是因為當時我喝了點酒,不是很清楚,所以對時間的估計肯定不準確。焦雨花的哥哥又很激動,他衝出來就打了我兩拳,我隻覺得腦袋嗡嗡的,有點蒙。”
安暖忍了一下,才沒罵他廢物。
喝酒開車,出了事兒也不冷靜。
楚雋眼角餘光看見安暖做了個咬牙的動作,不由道:“暖暖,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在這個地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什麼好猶豫的。
安暖還是心腸軟,看了看向浩然一身的紗布,含蓄的說:“你以後還是把酒戒了吧。”
本來智商就不太跟得上的樣子,想一出是一出。再喝點酒,腦容量更是隻剩下三分之一了。
向浩然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