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兩人上車。
眼下也沒有什麼好做的了。
一個是找,一個是等。
這個目前沒有任何線索的小女孩兒不好找,關鍵是無人見過,就算是這個小女孩就水靈靈的站在麵前,也沒人認識。
隻有楚雋說記得她的聲音。但是和她聊了一下,楚雋覺得他的話也不是太可信。
十三歲的小女孩,聲音是稚嫩輕靈的,有些可能有自己的特色,但更多的其實是差不多的。
當時小女孩又不是放聲歌唱,隻是哼著歌。
在冥婚的禮堂那種荒誕恐怖的地方,人會因為緊張和恐懼,產生各種幻覺。
安暖說,根據她的經驗。
那天在向浩然家樓下的歌聲,未必就是那個小女孩的。
可能隻是一個相似的調調。
讓向浩然立刻就將那個聲音和調調連想起過去,是因為記憶裡對那一段過往的刻骨銘心。
就好像是,你在半夜去了一個亂葬崗,受到了驚嚇,你就會對這一段記憶特彆深刻。
以後,你不是非要看見亂葬崗才會想起來,而是碰見一個差不多的事物,都會立刻聯想上。
人的腦子,就是這麼厲害的器官。
兩人回了三室套。
安暖見楚雋有些疲憊的表情。知道他在為向浩然的事情擔心,安慰他:“楚雋,你也彆太擔心,這事情,肯定還有轉機。”
焦家的人回來,會坦白的可能性不大。
開墳之後,驗屍出結果的可能性也不大。
都是在賭概率,這兩個概率如果賭不上,想要找到真正的凶手,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覺得,轉機是什麼?”楚雋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還順手拽了安暖一把。
安暖也就在楚雋身邊坐下。
楚雋覺得這個姿勢說話太生疏了,然後又拽了一下,把安暖拽到他腿上坐。
熱戀的小情侶,平時就喜歡貼一貼,親一親,抱一抱。
雖然沒有什麼大事情,也未必就要怎麼樣,但是挨著的距離,讓大家都覺得舒服,不自覺的就想要抱著,哪怕隻是說說正常的話。
楚雋說:”這幾天我見你一直在看心理學方麵的書,你有什麼不一樣的見解?“
“談不上不一樣的見解。”安暖說:“你肯定也想過。”
“你說說。”
“我覺得,轉機在凶手本身。”安暖說:“如果我是凶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一個隱忍了三年,能夠對向浩然下如此痛快殺手的人,絕對不可能一次沒得手,這事情就過去了。
要不然的話,楚雋也不會叮囑了又叮囑,讓向爸爸一定要非常注意的保護向浩然。
還有向浩然未婚妻那邊,甚至安暖這邊,就怕有一個疏忽,又帶來不必要的傷亡。
隻是對他們來說,不習慣將希望放在彆人身上。
總不能隻等,自己不動。
安暖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刺激凶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