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多少有一點難度。
焦雨花父母雖然對她不好,各種虐待壓榨,但最多也就是被人罵上幾句,說說閒話。
如果焦雨花還活著,事情鬨大的話,他們可能會受到一些處罰,但也不會太嚴重。
如今焦雨花已經死了,這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
沒有人會告發,也沒有證據,不可能因為夫妻倆幾年前打過自己的孩子,所以讓他們去坐牢,去接受懲罰。
所以他們才會雖然抵觸,但抵觸的有限。
可如果焦雨花的哥哥是凶手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焦雨花的父母是出國看望兒子,回國是他們的正常計劃和流程。
可焦雨花的哥哥焦名揚,他敢回來嗎?
他真的不害怕回來之後,就再也出不去了嗎?
在心裡有鬼的情況下,他可能無論怎麼樣都要留在外麵。
哪怕後麵沒有了向浩然的資助,也要留在外麵。
有手有腳的一個人,隻要肯乾,總餓不死。
這就很麻煩了。
安暖道:“要想辦法把人騙回來才行。”
跨國抓捕,不太現實。
“嗯。”楚雋說:“這也好辦。”
“怎麼辦?”
“不是你說的嗎,騙回來。”
“具體呢?怎麼騙?”
安暖就奇怪了,自己可是什麼都沒說的,怎麼就成她說的了?
楚雋這是在給自己硬塞功勞呢,還是覺得自己老奸巨猾,詭計多端呢?
這男人的嘴啊,騙人的鬼,楚雋能當上刑警隊長,可見也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一轉眼珠子一個壞主意,一轉眼珠子又一個壞主意。
“硬騙。”向浩然說:“向名揚遠在萬裡,想讓他回來,威脅是沒有用的。”
當足夠的距離讓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一切威脅都徒勞無功。
而且他們是警察,不是土匪流氓,總不能跟焦名揚說,你要是不回來,我們就把你父母抓走吧?
楚雋說:“從來財帛動人心,想要騙一個凶手回來,就隻能用錢,硬騙。”
就這麼簡單。
恰好,向家足夠有錢。
反正向成順夫妻倆也不在,眾人安心地在墳前商議了起來。
現在可以確定,焦雨花是在被撞之前就身受可能致命的重傷。
她是從村子裡狂奔出來的。
很有可能在家裡挨了打,所以才往外跑。
她想找一個人救自己出水火,沒想到不但沒有找到,反而被車撞了。
安暖道:“楚隊,聽劉主任說,我覺得凶器很有可能是農村裡比較常見,順手的工具。你說,凶手已經將凶器扔掉了嗎?”
如果是正常情況,一定已經處理掉了。
凶器其實不難處理。
如果是可以損壞的,直接損壞。
比如一個陶瓷花瓶,可以打碎。
如果凶器是不可以損壞的,比如一個鐵錘子,就扔掉。
在這個幾乎找不到監控的年代,扔一件東西太容易了。
一個人往山裡一鑽,往河溝邊一站,或者隨便在村子裡逛上一圈,就什麼都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