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林悅兒聲音發緊，“三秒，每次都是三秒。”
“下次打近點。”夏若初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它護的是那裡。”
楚墨淵點頭，重新蓄力。這次他沒用靈力外放，而是將凝淵訣運轉至指尖，靈力凝成極細的針狀，藏在袖中。
林悅兒則把恒溫包拉近，手覆在包麵。小團的耳朵還在擺動，頻率沒變，但幅度小了，像是體力不支。
“撐住。”她低聲說。
第二波衝擊來得更快。黑絲如箭射出，直撲符文最薄弱的接縫處。鎮淵陣再次亮起，但這次敵人似乎有所防備，衝擊力道更強，陣紋出現裂痕。
楚墨淵沒動，等灰霧回縮的瞬間，袖中靈力針疾射而出，目標直指敵人胸口。
灰霧翻滾，雙臂交叉阻擋。靈力針刺入半寸，便被黑絲纏住，瞬間瓦解。
但那一瞬的阻滯足夠了。
林悅兒抓起一塊碎石，灌入殘餘藤葉能量，擲向被砸斷黑絲的岩縫。碎石卡住斷口，暫時封住滲透路徑。
“它怕斷連。”她說，“每次黑絲被切斷，反應都比直接擋下更劇烈。”
楚墨淵喘了口氣，左肩傷口裂開，血順著手臂流下。他抬手抹了把臉，指尖沾血。
“它不是來破屏障的。”他聲音低啞，“是來接管的。”
林悅兒心頭一震。
她想起鎖鏈刺入敵人胸口時，腦子裡閃過的畫麵——廢土，空間門，和小團瞳孔一樣的符文。那不是攻擊，是共鳴。小團說“它認得我”，不是恐懼敵人，而是恐懼那個畫麵背後的聯係。
她低頭看恒溫包，小團的眼睛仍閉著，但耳朵突然停了下來。
三短兩長的節奏，消失了。
敵人灰霧緩緩擴張，黑絲再次垂落，可這一次，沒有立刻發動攻擊。它懸在半空，像在等待什麼。
林悅兒突然意識到不對。
“它不是在積蓄力量。”她猛地抬頭，“它在等我們先動。”
楚墨淵眼神一凜。
就在這時，小團的耳朵輕輕動了一下，不是節奏，而是一種緩慢的、試探性的擺動。林悅兒立刻把銀鏈貼回耳側，感知順著連接傳入。
她“聽”到了一個方向。
不是聲音，不是圖像，而是一種牽引感，像是從靈魂深處被輕輕拉了一下。
她看向楚墨淵，抬手，指向敵人右後方三米處的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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