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儘頭出現一道緩坡,上方隱約有光。眾人拚儘最後力氣爬上坡頂,終於脫離了光刃區。夏若初把沈清和放下,自己也癱坐在地,手抖得拿不住金屬杆。
楚墨淵靠在牆上,刀仍握在手裡,指節發白。他抬頭看前方——通道繼續延伸,拐過一個彎後陷入黑暗,不知通向何處。
林悅兒坐在地上,把小團抱進懷裡,手貼在它胸口。沒有回應。她閉了會兒眼,再睜時眼神沉了下來。
“我們沒退路了。”她說,“門已經關了。”
夏若初喘著氣:“接下來怎麼走?”
“往前。”楚墨淵站直身體,刀鋒指向黑暗,“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們進去,就說明我們走對了。”
沈清和扶著牆站起來:“能量波動更強了,源頭就在裡麵。”
林悅兒沒說話。她將斷裂的銀鏈殘絲纏在手指上,一點點繞緊。血從指縫滲出來,滴在地麵,被符文吸收,亮了一下,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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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察覺不對——通道牆壁上的符文,排列方式變了。剛才還是直線延伸,現在卻開始形成閉環,像某種倒計時結構。
“不對。”她猛地抬頭,“這不是通道……是容器。”
楚墨淵皺眉:“什麼意思?”
“我們在被收攏。”她聲音發緊,“整個空間在壓縮,等符文閉合,我們會被困在中間。”
夏若初立刻檢查四周:“有出口嗎?”
“隻有一個方向。”林悅兒看向黑暗深處,“往前,打破節奏。”
楚墨淵抬腳要走,林悅兒突然伸手拉住他手腕:“等等。小團剛才……傳了個信號。”
她低頭,把小團的手貼在自己頸側。一瞬,一絲極微弱的震感傳來,像心跳,又像某種頻率的震動。
“它說……裡麵有東西在模仿銀鏈的頻率。”她抬頭,“不是回應,是複製。有人在用同樣的波段,引我們進去。”
夏若初冷笑:“陷阱。”
“但必須進。”楚墨淵盯著黑暗,“無論裡麵是什麼。”
林悅兒點頭,撐著地麵站起來。她把小團放進口袋,拉緊衣襟。四人重新列隊,楚墨淵在前,夏若初扶著沈清和居中,林悅兒在後。
他們剛走出五步,身後的通道轟然閉合,石壁合攏,不留縫隙。前方黑暗中,第一道光刃悄然亮起。
林悅兒張嘴,正要喊出節奏。
楚墨淵的刀突然脫手,刀柄沾著血,滑出半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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