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走過來,蹲在夏若初旁邊,重新檢查她腿上的傷。“得儘快送醫,傷口已經開始發炎。”
“我知道。”夏若初皺眉,“但現在外麵情況不明,貿然出去反而危險。”
林悅兒點頭:“再等等。”
她低頭看小團,發現它的眼皮微微顫動,像是在做夢。她輕聲問:“你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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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團沒睜眼,但前爪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腕。
那是“在”的信號。
林悅兒鬆了口氣。
楚墨淵走到她身後,低聲問:“你還疼嗎?”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問肩上的傷。“還好。”她說,“不嚴重。”
他沒再說話,隻是把手搭在她肩上,避開傷處。
林悅兒抬手覆上他的手背。
沈清和替夏若初打好固定夾板,站起身,環顧四周。牆壁上的裂痕仍在緩慢延伸,但能量波動已經平息。他走回角落,收拾散落的藥品,將空瓶裝進背包。
夏若初靠牆坐著,抬頭看天花板。一道裂縫貫穿中央,灰塵還在往下掉。她伸手接住一粒,捏在指尖搓了搓。
“這地方遲早塌。”她說。
“不會那麼快。”林悅兒說,“結構還能撐幾小時。”
“夠用了。”沈清和背起包,“等信號恢複,就能呼叫支援。”
林悅兒點頭,抱著小團站起身。她走到祭壇邊緣,俯視那堆灰燼。風從破口吹進來,卷起細塵,飄向遠方。
她轉身,看向三人。
“我們活著出來了。”她說。
楚墨淵看著她,眼神安靜。
夏若初咧嘴一笑:“可不是嘛。”
沈清和也笑了,眼角皺紋浮現。
林悅兒低頭,手指滑過銀鏈。靈芽界的入口仍在運轉,能量池接近枯竭,但生命之樹的脈動依舊清晰。她閉眼,意識沉入其中,查看儲存的時空碎片——還差最後三塊,就能開啟完整回溯功能。
她睜開眼,輕聲說:“等這件事徹底結束,我想帶小團去南邊的山穀住一陣。”
“種你的月光草?”楚墨淵問。
“嗯。”她說,“也休息一下。”
夏若初哼笑:“彆忘了請我吃飯。”
“少不了你的。”林悅兒看著她,“等你腿好了。”
沈清和拍拍夏若初肩膀:“到時候我開車。”
林悅兒笑了笑,低頭看小團。它仍閉著眼,但嘴角似乎向上彎了彎。
楚墨淵走到她身邊,低聲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望著遠處破開的穹頂,陽光斜照進來,落在滿地碎屑上。
“像一場夢醒了。”她說。
他握緊她的手。
她回我。
小團在她懷裡輕輕動了動,耳朵微微抖了一下,像是感知到了什麼。
林悅兒低頭,正要說話——
楚墨淵突然抬手,指向控製台殘骸。
那堆廢墟中,一塊黑色晶片正緩緩亮起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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