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事情辦下來了,但是林妍上班還得等幾天,畢竟現在廠裡沒文職空缺。”林汐開始忽悠。
周惠芳一聽,心中大喜,趕緊把屋裡的林妍喊出來。
林妍終於等來這天,但麵上還是故作為難說:“這……不行,我不能為了自己,就委屈了林汐。”
林汐心裡翻了老大一個白眼。
“那我現在跟領導說不換了?”
林汐假裝要去打電話,故意拆台,林妍老臉登時拉長。
周惠芳趕緊說:“提都提了,現在變卦也不合適。”
林汐沒再理會林妍,隻說:“廠裡說了,下禮拜一去報到。這些日子家裡千萬彆張揚,萬一遭人眼紅,節外生枝就不好了。”
周惠芳覺得有道理,一臉喜色:“這還用說麼,咱肯定做好保密。等你爸回來,且得高興呢!”
林汐冷笑,也虧得林父不在。要不自己這點小把戲能糊弄住這倆大傻子,可真不一定唬得住林父。
第二天,林汐去了公房。
宋博宇今天單休,一家“四口”正坐院裡聊天。
林汐沒急著進去,而是數著時間。
沒一會兒,幾個氣勢洶洶的大漢拐進胡同,一腳就把院門踢塌了。
院裡的幾人被嚇了一大跳,蘇心蕊一看來人,心裡大驚。
她婆家的大伯哥咋找來這了?
林汐心裡暗爽,昨天她特意去了趟醫院,給蘇心蕊男人送了點“風聲”,還給了時間和地址可供驗證。
左鄰右舍看來者不善,聞著味就來看熱鬨。
大家磕著瓜子,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有的膽大,明著就嚼舌根。
“呦,這是讓婆家捉奸了吧?來早了,應該晚上來,正好能把狗男女堵被窩!”
“那孩子絕對就是宋家的種,長得跟一個模子刻的似的,我這眼睛絕對不會看錯!”
原本還不信的大伯哥這下也不淡定了,弟媳還真的跟彆人過上了!連侄子也不是親生的?
院裡瞬間打得天翻地覆,宋博宇被當成奸夫按著打,三拳鼻梁子打歪,兩腳腿踢瘸。
劉金梅見狀趕緊上去護著,又撓又咬又薅頭發,最後也都挨了抽。
林汐站在人堆裡看得那叫一個爽,真想給喝個彩!
有鄰居怕事真鬨大,找了派出所的人來,這下宋家二進宮,名聲更臭了。
所有人都被民警帶回去,等人都走乾淨了,林汐才進院。
鍋碗瓢盆,桌椅板凳,連院裡栽的兩顆花都挖出來移栽進空間,隻要是原主的東西,連個針頭線腦都不落下。
等東西都搬完,屋裡院裡空蕩蕩,幾乎是啥都沒了。
……
沈晝拖著板車出門送貨時,兄弟吳海波提醒。
“哥,今天西環街那邊有糾察隊,還是先彆去了吧!”
哥幾個趁著村裡農閒時出來,就是為了掙點辛苦錢,萬一被抓了,沒收東西加罰款,虧死的!
“看看,黃曆上都告訴凶了,日子這麼晦氣,讓那家多等一天得了!”吳海波拿了本老黃曆不住地勸說著。
沈晝卻是不聽。
他收了人家的錢,要是失約晚去,人家還不得以為他是騙子。
“你懂個屁,你哥我能逢凶化吉,哈哈!”沈晝說著把黃曆拿過來,大筆一揮劃拉幾下,之後扔了黃曆揚長而去。
吳海波撿起黃曆一看,凶字被勾成窟窿眼,旁邊寫了個大大的吉。
“好家夥,這麼逢凶‘畫’吉的我還頭回見!”
這邊沈晝一路小心翼翼,人很機靈。
但越靠近西環街,戴大蓋帽的越密,他隻能穿街走小路,迂回前進。
“哎!前麵那個……”身後有人出聲,沈晝回頭看一眼,是個穿製服的。
“哎呀我去!夠凶!夠刺激!”沈晝二話不說腳底抹油,就是猛跑。
後麵那糾察隊的一看這情形,撒丫子就追。
沈晝板車上馱著二三百斤的東西,依舊跑得腳下生風。
糾察隊的舉著電棍追了兩條胡同,一個拐彎,愣是把人給追丟了。
“人跑不了,我眼瞅著進了這胡同的,找,逮著非罰死他不可!咳咳咳,噦!”
聽到外麵吵吵巴火找人的動靜,林汐出屋看了看,迎麵就瞧見沈晝滿頭大汗靠在大門上喘粗氣。
“老、老妹兒啊,為了你這單生意,哥們兒我可真拚了老命了!”
林汐失笑,趕緊讓人歇會兒,還給倒了水。
她之前還擔心今天糾察隊大檢查,沈晝會躲糾察隊晚點再來,耽誤她計劃呢。
能來得這麼準時,可真幫了她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