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眼看幾個壯漢要動手,心裡大驚。
她才剛來這小村子,應該還沒開始得罪人吧?
這些人是乾嘛地?
院裡的陣仗不小,眨眼的功夫,鄰近的鄉親就聚攏在林家籬笆牆外。
全是看熱鬨的。
沈晝看這情形,擋在林汐身前。
他掃視衝上來的幾人,漆黑的眸子好似寒潭,最後看向領頭那人,露出鄙夷笑意。
“許大剛,你是不是豆角子沒燉熟?吃飽了撐的上這抽風?”
許大剛是村裡青年,爹媽全是老實人,偏沒教好這個兒子。
以前許大剛遊手好閒,大好的壯年不掙公分,天天偷雞摸狗,人見人煩。
後來認識幾個狐朋狗友,竟還開起黑賭場,在村裡的名聲更加臭不可聞。
見沈晝出頭,許大剛眯眼。
“姓沈的,這沒你的事,你上一邊去!”許大剛皺眉。
沈晝經常帶著村裡人去外麵發財,在鄉親心裡有口碑有人脈,又是郭隊長的親戚,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林汐冷靜了下,拉扯了下沈晝的衣角。
既然是衝她來的,也不好把無辜人士牽扯進來,往前一步,半點不懼。
“你是乾什麼的?我得罪過你?”
無論是她,還是原主,記憶裡都沒這麼一號人。
許大剛冷笑一聲:“林春燕騙了我家的彩禮錢跑了,現在林家的親閨女回來了,這賬就得你來頂!”
許大剛當著眾人的麵把當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林汐越聽眉頭越皺。
原來林妍改過名字,原本叫林春燕。
當初帶著林秋離村時,還撈了一筆錢。
說隻要給彩禮,就嫁給許大剛的弟弟。
若是旁的人也不容易上當,但許家那二兒子是個先天腦癱,家裡正愁說不上媳婦,被林妍三言兩語給忽悠了。
之後錢沒了,人也跑沒影了。
許家成了村裡的笑柄,許家父母更是因為這事病了一場。
許大剛受了奇恥大辱,發誓絕不善罷甘休。現在林家回來人了,他一定得要個交代!
林汐心裡這個惡心,以為下鄉能過安生日子,真是沒想到,林妍竟然還挖了這麼大一個坑。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不過……
“誰坑你錢你找誰,找我乾啥?”林汐撇清自己。
許大剛卻是難纏:“彆裝蒜了,你就是林家抱錯那個親閨女!”
林汐無語:“放屁!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林春燕,也跟林家沒關係。”
“你彆狡辯,要不你咋也姓林?還住到林家院裡?”許大剛胸有成竹。
林汐不怒反笑:“姓的一樣就是一家,那天底下姓許的那麼多,還都是你親爹啊?”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她隻要咬死不認,這鍋就背不到她身上。
圍觀的鄉親哄然大笑,許大剛臉紅脖子粗。
沈晝看許大剛一個臉皮厚的能當鞋底的人竟然知道啥叫臉紅,到底沒憋住笑。
“行了許大剛,人家是城裡來的知青,被安排住這而已!”沈晝嘲諷道:“誰跟你說她是林家閨女的?擺明了耍你看笑話的,你這冤大頭還真信了?”
許大剛被接連嘲諷,麵上實在掛不住。
今兒要是就這麼灰溜溜回去……,他麵子何在?以後還怎麼在村裡混?
“少廢話,今兒我就綁了人還能怎的?你拳頭再硬,還能打過我們這麼多人?!”
許大剛腦子一熱,偏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