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觀月踩著雙黑色高跟鞋來到莊園門口,身邊穿著西裝和禮服的男男女女經過,都忍不住回頭看她兩眼,眼底情緒各異。
“雲醫生!”
付劉友今天也穿上了西裝,定製的西裝十分合身,隻是依舊擋不住凸起的大肚子。
他就一個人,付太太沒來。
付劉友下意識摸了摸自個兒的肚子:“今天人太多了,我就讓我老婆在家待著好好休息,免得到時候碰撞出什麼意外,雲醫生,咱們現在進去吧。”
雲觀月輕輕頷首。
兩人一同往前走,付劉友稍稍落後了一小步,將邀請函遞給在門口守著的管家。
那管家一頭花白的頭發,穿著管家服,打扮得十分優雅得體,鼻梁上戴著半幅眼鏡框,金色的鎖鏈掛於耳後。
“客人,請進。”
管家抬眸看了雲觀月一眼,露出一抹微笑:“祝客人們在此玩得開心。”
進入莊園,入眼的是一條曲徑小道,道路兩邊的花壇裡栽種著無比珍貴的花卉草木,不遠處的路燈散發出的燈光照過來,打在盛開的花朵上。
翩飛的蝴蝶和蜜蜂上下飛舞,鼻尖繚繞著清淡的幽香。
雲觀月視線落在花壇內,詫異挑眉。
珍貴花卉旁的這些看起來普通的野草……可這看似珍貴的花卉價值還高,都是些極難養活,又極其珍貴的草藥。
難怪付劉友說這商家家底豐厚,如今隻是冰山一角,就能看出來了。
“哎喲!付總也來了!許久不見,付總你怎麼看起來更年輕了啊!”
來到莊園後院,廣闊的後院麵積足以裝下上萬人,周圍四處都是桌子,桌麵上擺放著各種精致的糕點。
穿著統一服飾的傭人,手裡端著托盤,麵帶微笑地遊走在人群之中。
付劉友剛進入後院便有人迎上來打招呼,幾個穿著西裝的摸著發蠟的男人,手裡拿著高腳杯。
杯子裡的酒液晃蕩。
他們走過來本想跟付劉友說話,結果視線卻不受控製地落在雲觀月身上,眼底滿是驚豔。
想說的話也轉了個彎。
“……付總,這位是?”
“付總,這位小姐是?你今天怎麼沒帶自己老婆過來,之前不是上哪兒都帶著老婆嗎,怎麼,現在有新歡了?”
“彆亂說話!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付劉友瞪了後麵說話的男人一眼,“雲小姐是我老付的救命恩人,我媳婦兒懷孕了,這裡人太多,帶她來我不放心。”
這群家夥平時來往本就不多。
一個個的很容易精蟲上腦,是那種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家夥。
付劉友其實不太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但生意場上難免要虛與委蛇。當然,該發脾氣的時候也得發。
他冷了臉:“我有事,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雲醫生,請跟我來。”
付劉友這絲毫不給麵子的行為,讓那幾個西裝男變了變臉色,想說什麼,可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雲觀月掃了這幾人兩眼。
一個個麵色白裡透青,走路虛浮,說話有氣無力的模樣,都是被掏空了身體的表現。
這樣的人注定不會活太久。